鏡片背後的眼角得意地眨了幾眼,補充說著。
“另外,也幫助我們更進一步掌握了所有魂器的所在。”
斯內普又眯上了眼,眼裡夾帶著敬佩與恐懼。
“你利用了伏地魔的多慮,反而讓他自己暴露了魂器的位置。”
“是的,西弗勒斯。我們沒有給伏地魔太多時間考慮。”
“我猜想,他隻能從就近能重新取得的魂器中著手。”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是金杯,還是金閘。”
鄧不利多說著,語帶神秘。斯內普卻突然臉色慘白。
“成為魂器,意味著,伏地魔的敗亡,需要—”
“不。西弗勒斯。”
“我說過,靈魂碎片並沒有完全附著。”
鄧不利多緩慢地說著,似乎在開口的同時,也在探索著難題。
“我不確定實際的情形是怎麼樣,但我的猜測一向很準確。”
“我想,伏地魔進行得太過倉促。他以為,隻要有殺人的意圖便能成事。”
“他無法分彆,像他一樣懷抱純粹的殺意殺人,與不得不為人帶來解脫的痛苦。”
頓了頓,才又繼續說著。
“我猜測,靈魂碎片附著時,德拉科的情感可能強烈地抗拒了碎片。”
“換言之,轉移魂器的咒語施展得並不完全。”
“也因此,德拉科的身體必須消化靈魂對抗詛咒的痛苦。”
斯內普皺著眉聽著,試圖借著反問一同推論。
“所以,她才會暫時昏迷不醒?”
“恐怕是的,西弗勒斯。”
“與此同時,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也必須承受著德拉科經曆的所有情感煎熬。”
“但更重要的是,施法未完全,意味著消滅那塊碎片—”
“未必需要傷害德拉科的性命。”
“你提過的那個防護措施?”
西弗勒斯問著,看著鄧不利多的微笑,稍稍放下了心。
“你不告訴德拉科嗎?”
開口追問,鄧不利多卻沉下了臉。
“我需要再確認幾件事情。”
“西弗勒斯,我也許需要教導你,一個咒語。”
——
記憶裡的光影又換了換,場景卻始終留在辦公室裡。
辦公桌上,卻多了放置貓眼石項鏈的木盒,
與曾經在德拉科頸上的小金閘。
也許,已經是自己與哈利的決鬥過後。
斯內普的神情倦乏,隻是靜靜地望著鄧不利多。
“你要告訴我,你為德拉科準備了和波特一樣的命運嗎?”
“不。西弗勒斯。不一樣。”
令德拉科意外的,是鄧不利多開口時,滿是歉意。
“那個咒語,你練習得還順利嗎?”
鄧不利多提問,斯內普緩緩地點了點頭。
“但我不明白—”
“那是掌握了真正的愛之後,結合高深的黑魔法,才能施展的防護咒語。”
“為德拉科上課時,我和格林德沃一同施展過。”
“是這個咒語,在保護著德拉科,削弱了闖入的靈魂碎片。”
鄧不利多說完,半月形鏡片閃著光芒,望著西弗勒斯。
“但這隻是我們施展的保護。”
“要徹底毀滅她身上的碎片,需要她自己施展這個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