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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可此刻,不管是歲凜,還是池禮,都不知道程薄霽的震撼腦回路。
要說為愛做1做0做3,裡頭愛是沒有多少的,道德底線也是沒有多少的。
而歲凜,他在池禮麵前,也不好意思對著池禮說程薄霽的壞話。
仿佛吧,在池禮麵前講彆人的壞話,是件比較罪惡的事情,會辜負池禮身上那種洋溢著的穩定的幸福感。
可不管他講不講程薄霽的壞話,程薄霽都不是個典型意義上的好人。
他的影響力,不隻局限在法學院,也不隻局限在江大。他是整個江沅市大學城這一帶都比較有名的怎麼說呢,“海王”。
清純版海王,人家不是養魚的,人家是養小狗的。
風評呢,有一半的人說程薄霽就是釣係很會偷偷摸摸勾引人,還有一半的人又說,通通都是胡說八道,學哥人這麼好隻是有一些不被承認的男朋友們又怎麼了學哥是溫柔又脆弱的善良人
程吧啦,你很有名歪嘴笑。
這些事情說起來沒個對錯,也沒個頭尾,歲凜怎麼把那些流言和池禮講
根本講不通。
於是他自己反而生自己的氣。
他把搶過來的奶茶,反手丟進了垃圾桶,哼了一聲,連程薄霽的名字都不想在池禮麵前提。
池禮的目光落在奶茶上幾秒,緩緩上移到歲凜的眼睛。池禮看了他一眼“你搶了我的奶茶,又喝了兩口就丟掉,你這麼喜歡搶彆人東西呀”
歲凜抬了下眉毛,他把眼睛瞪起來,顯得瞳孔更圓了。
“怎麼了怎麼了要是你的我就喝了,可那也不是你的,是彆人送你的。彆人送你東西,你怎麼就要呢,彆人給你下藥怎麼辦,哦,那你就是漏了餡的小土包子了”
池禮突然笑了一下“誒,那豈不就是小土披薩。”
歲凜本來有點惱羞成怒。結果,聽完池禮的話,他喘了兩口氣,張嘴想說什麼,又深深吸進去一口氣,抖著呼出來。
他咬著牙,可也沒忍住“你”
你沒事兒吧
池禮沒留心歲凜在憋笑。他又發散了一下思維“誒,小土饢。”
歲凜嘖煩死了
他說不出話,又好像有幾分恨恨的,自己轉身就走了。
池禮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喔,原來有錢人家的小孩是這樣生氣的啊。
沒什麼戰鬥力嘛。
等到稍晚一些的時候,大概晚上七點多吧,言扶照著池禮給的地址,摸到了池禮的宿舍來看看。
研究生的宿舍管理很寬鬆,沒有宵禁查寢,也不會有樓下姨姨攔著不許上樓要什麼登記許可。
這兩天也沒有開學上課,是陸陸續續報到返校的時間,除了提前來補考的學哥學姐,大家基本都閒著。
江大的軍訓在大一下學期,於是新生就更沒什麼事情做了,基本都在逛逛玩玩。
言扶沒來之前,歲凜已經無聊到試圖強行要教池禮玩遊戲了。
他覺得池禮也真是個極品,十八歲誒,可池禮居然什麼遊戲都不玩。
歲凜有些難以理解“你不玩遊戲那你高中做什麼”
池禮心想,真夠離奇的,這是什麼問題
池禮“學習啊。”
“那學完了,沒什麼事情做的時候呢”
池禮回想了一下“喔,我和爸爸去擺攤,賣我家種的木耳菜。”
歲凜一愣。
他就坐在池禮旁邊的沙發位上,側過頭去凝視池禮。他知道池禮長得好,可稍微離近一些,那種美貌衝擊過來的漂亮,真的會叫人目眩神迷。
天呐,這個皮膚像是白瓷一樣,清透又細膩。眼睛深邃又明亮,眼尾有點上揚,是叫丹鳳眼還是桃花眼來著
鼻骨高挺,睫毛纖長,可睫毛是不卷的,是直直的,像是鴉羽,像是小扇子。
睫毛這麼直,人也一定是直的吧,也是,哪有那麼多gay啊,程薄霽不可能得逞的,唇色也好完美,是釀過的櫻桃酒的顏色
他腦袋有點兒發昏,喉結動了下,感覺喉嚨發乾,好像是渴了。直到走神了幾秒,才猛地驚醒,急急忙忙把話題續上。
歲凜“啊你賣菜”
池禮見他詫異,低低笑了一聲。
他笑起來胸腔震了震,有些悶悶地喑啞“怎麼了呀,彆小瞧人了,我賣菜的時候賣得特彆快也不知道為什麼,都買我的木耳菜。”
不知道為什麼
你看看你的長相,你不知道為什麼
歲凜驀然有些呆呆的,他傻乎乎地問“那你沒有什麼諢號嗎比如說,賣菜潘安,什麼的”
池禮發出了一聲“eng”
他耳根紅了一點,也嘟噥著“我知道有看我長得好看的成分在吧,可是賣得特彆快,不能隻因為這個吧。總有我賣菜的能力在的吧。”
歲凜心想,那未必。
賣得特彆快,是因為你長得特彆好看。
你賣什麼木耳菜,你賣大頭菜都有昏大頭找你買的。
可歲凜到底沒有來得及教池禮玩遊戲。言扶來了。
言扶,池禮從湖頃帶來的好朋友,四歲就認識的好朋友,不是發小是什麼不是竹馬是什麼
歲凜聽見敲門聲,跨欄一樣飛速跑去開門。他拉開門,見到言扶的時候,借著身體的阻擋,對著言扶,一點兒都不隱晦地,堪稱是明目張膽地打量。
言扶是偏瘦的,身形被罩在白色襯衫裡,靜默地看人。他沒說話,卻抿著一點笑意,顯得很不好意思似的,對著歲凜點點頭。
他骨架小,清俊又筆直,不說話也不招人煩。怎奈歲凜實在是很煩人。
歲凜攔著他“池禮和我說,你們四歲就認識,那你和池禮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呢。”
言扶察覺到了什麼,笑意斂去了一些。
歲凜舉著手機“我和池禮現在是室友,你和池禮關係這麼好,我們加個微信吧以後,關於池禮的什麼事情,你都可以隨時聯係我。”
言扶把亮晶晶的眼神和笑意褪了下去,他沉沉地、短促地嗯了一聲。
之後,就沒發出一點聲響了。
隻是掏出手機,握住手裡。
而歲凜已經打開微信的掃描界麵了,他笑著看向言扶,揚了揚眉梢,又催促“快點兒呀,我掃你。”
和他的那種積極陽光的勁兒一對比,言扶顯得更沉悶陰鬱。
像角落裡的蘑菇,安靜地快速抬眸掃一眼,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屏幕。
池禮站在後麵,他看不出這裡有什麼眉眼官司。他見到言扶,心情明媚了起來,哇,今天最高興的事情就是白撿了個研究生宿舍呢
兩室一廳,和租房有什麼區彆江沅真是大城市,學校和路人都這麼有錢。
此刻他的好朋友還來找他玩,就可以把快樂分享出去,他更開心了。
池禮歡歡喜喜的“去我房間玩吧,言扶房間裡有衣櫃,有書桌,還有床呢。”
歲凜不高興了“喂,不許去。”
“住的地方有衣櫃,有書桌,還有床,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啊還帶彆人去巴巴地看”
歲凜語氣都是上揚著的,他炫耀自己“我住的最差的地方,都有遊泳池的,好吧”
池禮沒理他。
池禮扯了扯言扶的衣角。言扶一路走過來,衣角被風吹出了褶皺。他神情認真地捋了捋襯衫的衣角,摩挲了幾下。
“喂,我說我最差的房子都配遊泳池,你們兩個怎麼一點都不羨慕啊”歲凜不滿意他們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