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捕頭,您回來了。”
那兩名衙役看向陳寧的眼神十分關切,其中一人問道“聽聞那夜您與鬼物又交了手,還受了傷,您沒事吧?”
“一點小傷,並無大礙。”
陳寧擺擺手,問道“王虎捕頭可在府衙中?我有要事找他!”
小衙役搖頭,“這兩日折了那麼多兄弟,人手不太夠用,王捕頭他們都出去巡街了。”
陳寧早有預料,點頭示意。
另一個小衙役沉聲歎息,抱怨道“這血案鬨得人心惶惶,我們都不敢再獨自出行。本就不是我們衙門該管的事情,這倒黴事怎麼就落到了我們頭上?”
陳寧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安心,項大人從京都請來了大人,總能解決的。”
“真的?”
兩人總算是心安些,還想跟陳寧問些詳情。
陳寧知道的不多,也就沒再多說,直奔衙門後院,去找李師爺。
當陳寧來到李師爺麵前,說出來意,李師爺露出難色。
李師爺支支吾吾道“陳捕頭,你說的那件案子,我有印象,可能您查不了案卷……”
“為何查不了?”
陳寧眉頭微皺,沉聲問道。
馬長思更是惱火,高聲喊道“李師爺你是不是分不清輕重,這可是血案唯一的線索,還用平日裡那套場麵話推脫,若是耽誤了案件偵破,你來負責嗎?”
李師爺意識到事情嚴重,壓低聲音回應,“陳捕頭,不是小人不給您看,是那案子根本就沒有案卷記錄!小人想給您看,也看不了啊!”
“沒有案卷?”
陳寧眉頭皺得更緊,“但凡有人擊鼓鳴冤,我縣衙都要有留下案卷,為何此案沒有?”
李師爺答不上來了,支吾半響,才道“您就彆逼問小人了,小人也不太清楚,要不然,小人向知縣大人通報一聲,您等等去詢問大人?”
此時陳寧也意識到,這案子有貓膩兒,沉重點頭,不再多言。
無論是什麼地方,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在這縣衙內,更是有很多說不得的事情。
陳寧深知這個道理。
他雖然不會同流合汙,但平日裡,他也從來不過問這些事情。
今日不行!
涉及到玄案,而且如今這案子已經給項大人還有陳寧自己有了密不可分的關係,他不可能再裝聾作啞。
“告訴知縣大人,若他實在記不起來,我就要去告知項大人,由他老人出麵,徹查此事了!”
李師爺聽到這話,嚇得腳步更快,連連應是,請示去了。
“寧哥,周姑娘的事情這麼蹊蹺,難不成是馬家動用了什麼手段?”
馬長思摸著下巴,沉聲道“馬家這幾年來越發肆無忌憚,若真是他們在幕後搞什麼,這案子怕是要更難查!”
“我清溪縣死了二十餘人,其中捕快就過半,他馬家再大本事,也蓋不住此事!”
陳寧冷聲道“馬家不過是借著喬家的風,當一條走狗,還做不到手眼遮天的地步!”
馬長思沉重點頭,“但願如此,若是知縣大人不肯說,那我就想想辦法,找人去馬家打探消息。”
陳寧沒再說話,隻是眼神中升騰起一團熊熊焰火。
此事若真跟馬家,甚至喬家扯上關係,那就最好不過了!
正愁沒辦法對馬家和喬家動手,有這麼好的機會,他陳寧肯定不會放過!
沒過片刻,李師爺就匆匆回來。
“陳捕頭,馬捕快,知縣大人請二位到後院書房一敘。”
陳寧二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言,跟著他直奔後院書房。
知縣的書房倒是布置的像模像樣,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其中一幅還印著京都重臣的字印。
窗戶正對著院落中的花圃,微風吹來,陣陣牡丹花香。
隻是那花香太過濃鬱,反而多了幾分脂粉氣,沒了讀書人的清高。
“陳捕頭來了,快快請坐。”
知縣何璋笑嗬嗬起身,伸手示意陳寧二人落座,吩咐道“師爺,看茶。”
“茶就不喝了。”
陳寧也沒坐下,直接站定,沉聲道“知縣大人,半年前有個叫周如玉的姑娘曾來我縣衙擊鼓鳴冤,不知為何沒有案卷?請知縣大人將所知內情,儘數告知。”
何璋並沒著急回應,呷了口茶,才淡淡道“哦,還有這種事情?半年前……還真是久遠,本官公事繁忙,有些記不太得了。
陳捕頭,本官想知道,這個叫周如玉的姑娘,跟那血案有什麼關聯?為何要半年後再調查已經結案的小案子?”
好一個字正圓滑的官腔,何璋這手太極打得真好!
陳寧懶得跟他周旋,冷冷道“大人,我查到這周如玉就是前幾日行凶,屠殺我同僚的倀鬼!您說她在那血案中,是不是關係重大?”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若是有人故意包庇周如玉,及其背後之人,可就是這血案的幫凶,任他如何有本事,都要跟著償命!
鎮玄司的行事風格,您也知道,有些事情,咱們衙門壓不住的!我極力調查此案,也是想趕緊查清楚,為我們縣衙洗脫嫌疑!”
聞言,何璋那淡然臉色驟變,端茶的手都顫抖了一下,險些將茶杯打翻在地。
“竟然如此嚴重?”
何璋深吸一口氣,顫巍巍放下茶杯,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才訕笑道“陳捕頭這麼一說,本官倒是想些周如玉案件的事情。”
因為是群像,又是連環案件,案件的推進可能會稍慢,但諸君不用擔心,已經設計好完整的故事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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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還長,諸君容我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