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新安置的宅子。
這裡暫時還沒有重新裝潢,也隻是備置了一些楊謙自己的日用品,用作臨時住下。甚至家裡一個傭人都沒有。
卸下身上的披掛,光著膀子就去了水房。連熱水都沒燒,直接舀起水井裡的冷水就開始洗澡。還一連洗了三遍。
雖嘴上不說,但跟兩個邪道修士的那一場拚殺,還是讓楊謙有些感覺到身心俱疲的,冷水衝在身上讓他感覺放鬆又舒服,疲乏一下消解了許多。
洗完澡,換上常服,楊謙回到院子裡坐下,放倒椅背,斜躺著看著被雲遮住並沒有什麼星星的夜空,腦子裡除了這次生死殺伐的所感所悟之外,最疑惑的還是在劉川那裡被告知“涉及嶽王之事均不可牽扯仙門”的說法。
為什麼呢?
洪武朝的存在難道不是基於仙門的力量體係之下的嗎?
還是說這隻是一種身不由己的屈居人下,並不是內心所願?
楊謙一下想到了三道城那邊小瓢山礦場。洪武朝自己境內的靈石礦都隻敢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開采,戒備森嚴。由此也可見修行資源方麵這北玄界裡應該是被仙門給扣死了的。
楊謙聞言也嚴肅的點了點頭,嘴上道謝,心裡卻一個勁的犯嘀咕。
一個形似嬰兒頭骨,但又是黑色的,頭骨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印,隱約還有陣陣能量閃爍,若是仔細觀察,還會似乎在耳邊聽到生生似哭似吼的慘叫聲。
“這”楊謙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聽到風清逸的打趣,楊謙連說沒有。
也難怪劉川說“仙門獨大”。
這位風執事在楊謙的印象中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猶記得當初在五雷宮外門的時候這位風執事的言語可是高高在上得很,即便涉及私底下的生意也是不願與楊謙多搭話的。
“當然。邪道的法器與普通的法器不一樣,它們需要直接捆綁魂魄,甚至有些還需要形成血煉,一旦開始甚至就不能中斷。之後法器會迫使你不斷使用它淬煉它,讓你越陷越深。
楊謙心裡念頭翻飛,他覺得如果真像自己猜的那樣,洪武朝跟仙門之間並非看起來那麼和睦共處,甚至是受迫的,那樣就有可能是擔心嶽王的事情牽扯進仙門之後出現不利於洪武朝的變故。
這樣吧,下次我讓徐景江給伱帶些入門的陣法要訣給你,先看看。”
但離得太遠,楊謙也隻不過在心裡琢磨一下,想要知道真相,他還得繼續往上麵爬才有可能。
比如說趁機借嶽王為由頭,更深入乾預洪武朝?
有這種可能。
很多普通修士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墜入邪道的。
前後怎會如此大的變化?
“是風執事?”楊謙本來戒備的架勢在看清楚那人的樣貌並且感知清楚了對方的氣息之後才稍微放鬆下來一點。他認出這人正是五雷宮裡那位與他有私下生意往來的外門執事風清逸。
風清逸飄下來,笑著道:“不請自來,可歡迎否?”
可這次風清逸不但“順道”過來找他,還一見麵就耳提麵命一般教了常識給他,說話時也是麵帶微笑語氣和善。
突然一個急切的聲音從院子外麵直接傳了進來,聲音不大,就像是直接在耳邊響起。
兩件法器光是外形就看著不是什麼好東西。
或許煉化這兩件法器之後能有一個直觀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