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兩個月,正值雙慶府過火節,每家每戶都會支起火盆,然後家裡人挨個跨過去,寓意消災解難,求個順順利利。
這個節在其他地方是沒有的,唯獨雙慶府這邊有。也是這邊最熱鬨的節日。
楊謙身為代府主,一大早就到了官衙,然後跟著崔名盛一起,到街上跨了十幾個火盆,還吃了不少人家的燒火餅,說是與民同樂。
看到十家有八家都供奉著自己長生牌,楊謙心情複雜,感慨良多。
特彆是一個老頭佝僂著腰,怯生生的問他以後還會不會走的時候,楊謙除了搖頭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楊謙不可能在雙慶府當一輩子官,他能做的或許隻有在走之前將雙慶府打掃乾淨,不至於讓這邊的老百姓再受妖邪和賊匪荼毒。
“大人,天寒宗的人來了五人,買了幾個會石匠手藝的罪奴,還拿了官衙的通行路條,還買了一塊山地。此事屬下避開了胡安,以後也會找專人為他們辦。大人放心就是。”
從街上回來,崔名盛找了一個機會跟楊謙說起薑雲一夥的事情。
楊謙笑道:“崔大人倒是費心了。”
話也不多說,崔名盛這番話就是在試探楊謙,隻不過試探的言語更偏篤定。
“大人說哪裡話?這本就是屬下應儘之責。屬下在雙慶府就是大人向前之卒,願肝腦塗地為大人謀劃!”
“崔大人說說看,天寒宗的人該有些什麼謀劃?”楊謙笑著示意崔名盛坐下說話。
崔名盛眼睛一亮,強壓著心裡興奮。他明白自己一直在等的機會終於來了。他是罪囚之身,就算在雙慶府乾得再好也洗不掉這個身份。甚至嚴格來說他現在就是被流放在這裡,乾得好活命,乾得不好就死。
唯一上崔名盛可以扭轉自己命運的辦法就是找個強人保自己。並且這個強人還需要在一方一言九鼎才可以。
楊謙無疑就是崔名盛最好的選擇。
可楊謙一直都平平常常,崔名盛心裡再急也沒辦法,隻能儘全力將手裡的日常事務處理得更穩妥,求個好表現。
但想要楊謙保,崔名盛知道日常事務是絕對不夠的。
直到天寒宗的人找了過來。又是買地又是買罪奴,還申請了全域通行路條。並且都得到了楊謙親自打的招呼。要知道平時這類事情都是胡安在代楊謙處理。
崔名盛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端倪,並且找了合適的時機試探,結果楊謙表現出來的態度讓他狂喜。
關於天寒宗,崔名盛的判斷就是楊謙準備要在雙慶府裡培植自己的勢力了。
這幾天反複在腦子裡斟酌的腹稿,讓崔名盛一點也不慌。反而有些苦盼久來的興奮。
“大人,天寒宗的人太少了,即便個人實力強於皇城內衛也起不到多大作用,等他們勢力養成,估計至少要十年起步,太久了。
所以屬下以為還是讓他們多收徒為好。最好是本就有零散修為的散修,收為己用再送到天寒宗去讓他們教授手段”
崔名盛的一切打算都是在為楊謙謀劃,也是基於楊謙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的前提下展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