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極天要說的事情這才剛起了一個頭。
“楊謙，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天命？”
“弟子記得。”
“天命難測，天命難為，天命不可避。但天地總會留一線，生機往複總有一線機會。而你就是要應這天命之人，破了它，抓住那一線生機！”
楊謙聽得雲裡霧裡。
天命？生機？
楊謙覺得怎麼聽著一副世界末日的意思？刀劍門當年的遭遇不是已經過去了上萬年了嗎？那天命之劫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在吧？用得著他去當什麼應天命之人？
皇極天笑道：“你覺得天命落不到你身上來？嗬嗬，那你就錯了。”
“弟子不懂。”
“你若是受了外傷怎樣才算恢複好？”皇極天問道。
楊謙明白這是在引導自己，於是回答說：“傷口愈合之後算恢複好。”
“沒錯，傷口愈合才算恢複好。人如此，天地為何要例外？通往仙界閉塞之後可有重新開啟？可有仙人下界來？這世間的毒靈氣可徹底消失不見？”
一連幾個問題把楊謙問得啞口無言。這些問題的答案明顯全都是否定的。
“師尊的意思是天地還未從之前的天命大劫裡恢複過來？所以天命大劫並未結束？！”
“自然如此。萬事皆有始有終，不可能有什麼事情一直持續下去。北玄界通往仙界的路不見了，仙人也下不來，這不正常。並且從你的表情上我也能猜到，這世上還存在毒靈氣對吧？
所以天命大劫尚在，而你就是應天命之劫的人。破了天命，這世間才能恢複如初。修行才能有前路可盼。
不然前路封死，漫漫歲月成了一個笑話，那才是絕望。
還有你得小心那些毒靈氣。一收一放也不是不可能。若有那麼一天，避入這方秘境中來，應該能幫你抵擋許多。”
楊謙整個人都有些麻了。哭笑不得的那種。
都說福兮禍兮福禍相依，果然一點沒錯。好端端的一場撿便宜的收獲之旅，卻變成了風險提示，還戴了一頂“應劫之人”的帽子。
一時間楊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為師再送你一句話：前路迷茫時，不用亂了心，一刀向前，開路便是！”
“弟子明白，咦？師尊，您怎麼”楊謙剛應了聲，突然發現皇極天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明顯“淡了”許多，好像一個影子正在消散.
這讓楊謙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同時也預感到了什麼。
相比起楊謙的緊張，皇極天卻笑得很是灑脫，說：“早就死了的人，也該散了。臨末還得你這樣的佳徒，我已了無牽掛。這上萬年的死寂和武魂殘缺的苦痛也該結束了。以後靠你自己搏命了”
言語間不過數息的時間而已，皇極天的身體就已經變成隻剩一層薄霧一般。
“師尊！”楊謙跪下，明白此事恐怕無法挽回。猜測應該與皇極天給他的那顆定界珠和逆命半仙器有關。
皇極天虛幻的手似乎拍了拍楊謙的腦袋。然後背過了身子似乎在說：“刀劍門，我不欠你們了。”
然後似乎一陣風刮過，皇極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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