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體真罡變強了。
變強了多少?
大概估一下:楊謙現在要是再去渡那二九天劫的話,不用先把劫雷斬碎的情況下,前麵五顆劫雷他可以用自己的護體真罡硬接。
即便現在蕭毅攪動這近百裡的陰陽二氣朝著楊謙抽打。試圖用更高階和根源的力量來破壞楊謙的肉身。但護體真罡成了擋在那些黑白不分的鞭子麵前的一堵牆。
當然,半仙器也不是白給的,光靠護體真罡就全數擋下來並不現實。
楊謙的體感就是護體真罡可以將對方黑白不分的鞭子上六到七成的威力消耗掉,餘下的三成再抽打在他的肉身上的時候就談不上什麼毀傷了。
每一鞭子都隻是留下一道血印子,然後一兩個呼吸間就被楊謙極強的自愈能力給衝抵掉。
可雖然傷不到自己,但一鞭一鞭的抽打下來那疼痛的感覺還是免不了的。
楊謙一邊忍著,一邊仔細觀察對方,想要從對方的身上看出破綻來。若不能破掉那件樹葉半仙器,或者將對方從那件半仙器裡逼出來,那眼下的局麵局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
光靠眼睛是鎖不住對方的,就算靠上去,不等你揮刀,人就早跑了。斬空術都沒用。
可琢磨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楊謙依舊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就好像那件樹葉半仙器不存在任何缺陷一般。
藏到哪裡去了?
不是空間折疊,也不像是法陣隔絕,更不是感知誤導。是一種楊謙從未遇到過的手段。他試遍了所有手段依舊沒能弄明白。而要是弄不明白對方藏在哪裡,那想要破了對方的手段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強拆。
但那樹葉半仙器明顯就是一件輔助加防禦的類型,想要強拆難度極大,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
楊謙很急,急得眉頭快要豎起來了,臉上微微泛紅,眼中也閃著因急躁而漸起的猩紅怒意。
似乎非要把對方的弱點找出來,然後破掉那古怪的樹葉半仙器,再酣暢淋漓的割掉對方的腦袋才罷休,甚至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其實消耗戰熬下去就行。雙慶府的環境裡可是存在毒靈氣的,對對方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負麵影響,停留下去必然吃大虧,有大風險。
隻要等到毒靈氣發威,瞻前顧後之時必然露出破綻。到時候再尋找破勢之機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可楊謙似乎把這些全都忘了。
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身上,濺起的疼痛如同一股股火油,瘋狂的澆在楊謙的心裡。而他的心底卻不知何時早早的有一粒細小到本不會被發現的“小火苗”。
而這一切也全被蕭毅看在眼裡。心裡已經在泛起冷笑了。暗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這楊謙雖然修行似怪物一般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甚至覺得恐怖。
會忍不住想:世間怎麼會有這種怪物存在?若是假以時日,過個百八十年的話,北玄界裡還有誰能鬥得過這個怪物?
而且對方跟暮穀之間可是死仇。蕭毅同樣不希望把這個巨大的隱患留到往後處理。他明白越是往後,暮穀越是拿對方沒辦法,甚至錯過這次的機會他都預感暮穀將會萬劫不複。
但恐懼伴隨著的還有貪婪。
不可能有憑空就變得強大的事情,大家都是人,天賦各異,但總有個限度。就好像螞蟻之間不可能蹦出來一個力氣天賦能成長到大象那種力氣的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