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道統!
“邪月殺戮爪!”北洛冰冷說道,隻見那龍爪朝帝九抓去,虛空中隱約傳出一陣龍吟咆哮之聲,一道巨大無比的龍影從他身上顯現,龍須飛揚,威嚴而霸道,給人一股不容侵犯的感覺,這龍爪仿佛化作真實,擁有極為可怕的力量。
“吼……”一聲龍嘯聲,龍爪撕裂長空,攜摧枯拉朽之勢撲向帝九,欲將帝九誅滅。
然而麵對那霸道的龍爪帝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神色平靜,“你的血脈威壓,對我毫無用處。”
話音落下,隻見帝九伸出纖細的手掌,雪白的手掌上流動著耀眼璀璨的銀輝,絢麗而又神聖,仿佛蘊含著可怕的魔力般。
下一刻,隻見那手掌猛地揮出,頓時一道恐怖的銀芒綻放而出,那銀芒呈半圓形擴散,直接迎上那霸道龍爪,刹那間,龍爪湮滅於銀芒之中,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嘶……”北洛心神狠狠一震,看到帝九施展的仙法後臉上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女子究竟什麼來曆,竟然如此可怕!
北洛心神劇烈顫動,他沒想到他剛奪舍重生就遇到一尊如此強大的敵人,這讓他心底深處湧現一股恐懼感。
可隨後這股恐懼感
便被仇恨和貪婪淹沒掉,此次奪舍重生,他必須得到足夠多的精華才行!
“轟、哢!”一道驚雷聲響起,北洛身軀扭曲成野獸狀遽然間暴射而出,速度快到不可思議,隻留下一道殘影,猶如鬼魅一般掠向帝九的身體。
然而帝九仿佛早有準備般,她右腳猛的往後一踏,身後的虛空中浮現出一幅浩瀚畫卷,其中山川河流栩栩如生,每一條江河都釋放著澎湃雄渾的靈力波動。
如果有唐家族人看見這幅圖的話,肯定會認出它正是他們唐家族廳中供奉的那幅畫。
畫卷上一頭青牛仰頭怒嘯,牛角上流動著絢爛刺眼的光芒,似有恐怖至極的氣息從畫卷中蔓延開來,一股強大的封印氣息籠罩整片虛空,使得北洛身軀僵硬在那。
“嗡!”北洛周圍的虛空瘋狂的顫抖著,仿佛承載不住那股恐怖的力量。
“山河社稷圖?!”
北洛驚駭欲絕,這怎麼可能?
奪舍北洛的那道龍族殘魂本就見多識廣,眼下他終於認出了眼前這幅畫的來曆,赫然乃是人族頂尖勢力仙武書院的山河社稷圖!
山河社稷圖,顧名思義,囊括著整個世界,其中的萬千山川大河,包羅萬象,擁有莫測之威,放眼整個人世間都堪稱瑰寶級彆的存在,珍貴程度甚至超越了一件仙器。
而且山河社稷圖還有另一層更深奧的意義,據聞山河社稷圖內部自成一方小世界,其中靈力磅礴浩瀚,天材地寶眾多,能孕育萬物生靈,與天地相融,可演化天地萬物,非常神奇。甚至有傳言,山河社稷圖中自帶一套完善的功法。
因此山河社稷圖在人族的地位非常特殊,人族各大勢力對它都保持著敬畏,包括那高高在上的仙庭亦是如此。
“你不可能擁有山河社稷圖!”北洛心神狠狠顫抖著,眼神閃爍不止,他知道此女來曆必定不凡,但應該也不可能接觸到山河社稷圖啊,這可是人族的鎮族至寶!
想清楚後,北洛也不慌張了,一件仿製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你找死,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北洛猙獰的大喝一聲,龐大的邪龍虛影在他身後凝聚而生,龍尾一甩,虛空狠狠顫抖起來,像是要崩塌一般,威勢滔天,龍口張開,吐出一道黑暗漩渦,瞬息之間便籠罩在帝九的四周。
這一擊,足以滅殺尋常的築基期巔峰。
因為奪舍歸來的緣故,導致他也隻能發揮出築基期巔峰的實力罷了,否則即便是種道境的修煉者都擋不住他的攻伐。
“轟隆隆!”一陣轟鳴聲響徹而起,隻見那漆黑旋渦中央處突兀間爆發出恐怖的黑洞吸扯力,仿佛連天地都能吸收進去。
帝九眉頭微皺,溝通山河社稷圖中的一縷力量湧入體內。
刹那間,她全身都沐浴在銀輝之中,仿佛披著一件銀鎧,神秘莫測,不可侵犯,同時那山河社稷圖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加諸在帝九的身上。
霎時間帝九的氣質徒然發生改變,一頭墨發隨風舞動,衣袂飄蕩,美得讓人窒息,仿佛謫落塵世的仙女一般,令天地黯然失色。
然而北洛卻並未注意到這些,他隻關心結局。
黑洞旋渦漸漸縮小,吞噬的力量愈發的強橫,然而當接近帝九一米距離時,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在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靠近分毫。
“轟轟——”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瘋狂碰撞,發出驚天炸響,那片虛空都變得紊亂起來,仿佛要破碎了一般。
“這怎麼可能!”北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那可是他最拿手的血脈神通,威力無窮,尋常人類哪裡敢硬抗?
然而此刻,他所引以為傲的力量卻奈何不了此女分毫,這讓他很難接受。
帝九目光淡漠的掃了北洛一眼,眼瞳之中有寒芒湧動,玉手輕輕抬起,銀輝再現,頃刻間那黑洞旋渦停滯了下來,無法再吞噬一絲力量。
“噗咚、噗咚……”北洛的心臟跳動的更厲害了,臉色慘白如紙。
他感受到此女的實力遠遠淩駕於自己之上,若繼續戰鬥下去的話,他必敗無疑!
“逃!逃出去,先吞噬其他弱小的人族,恢複實力之後再來對付她。”北洛腦海中迅速做出決斷,邪氣迸發而出,身軀飛快朝後退去。
速度竟是快得嚇人,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轉移位置。
“嗯?”見北洛忽然間逃跑,帝九眼眸微眯,隨即輕笑了下,雙手合十,一朵銀蓮憑空出現,緩慢旋轉著,綻放出妖異而炫目的光彩,宛若星辰般燦爛。
下一刻,那銀蓮陡然間綻放出奪目的銀輝,緊接著銀輝映照在北洛的身上,北洛神色頓時大駭,隻感覺自己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一樣,無法控製的朝著那銀蓮漂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