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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在那樣四麵被圍的山穀裡,不可能有人活著出來數萬嗜血的綠皮,將遠征軍夾在山穀中屠殺,屍體堆成一座座小山,血腥味吸引了荒原數十裡的野狼和腐食鳥。沒人可以從山穀裡活著走出。」
白塔領主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到。
和他一樣,眾人眼裡皆閃縮著一種質疑與不安。儘管他們都迫切的想找到一個名義聯合在一起,討伐暴君。但是如此荒誕的理由也實在令人無法信服了。他們另可尋找其他理由
「裡昂,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也對塔林納姆的生存表示質疑。博厄蒙德城外的綠皮大軍你我是見識過的。博厄蒙德城之圍得以解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和聖杯騎士們的英勇衝鋒,若不是如此,我們恐怕都要埋葬在城裡。擁有城牆的庇護我們尚且如此,當日,在四麵絕壁的死亡山穀,遠征軍絕無生還的可能。」
博厄蒙德領主低語附和到。
然而,裡昂似乎早已料到眾領主的反應,他緩緩將帶有銀戒指的手放在桌上,示意大夥先安靜。
「以女神的名義發誓,我沒有說謊,這件事在民間已經流傳開了。你們應該多向底層民眾了解情況。我的侍從告訴我,這件事起初是從兩個農夫那裡傳出來的,他們聲稱一個渾身臟兮兮的騎士路過他們的農舍,那名騎士虛弱至極,沒有隨從,甚至沒有戰馬,像流浪的乞丐一樣經過麥田和農舍。唯一可以證明他身份的,就是那副可有灰樹圖桉的騎士鎧甲。」
「那名騎士聲稱自己是從死亡山穀方向來的,而此時,距離死亡山穀戰役打響,估計也就兩個月的時間,正常的行軍速度,兩周可以抵達,落難的騎士,用了兩個月才逃出來,也屬正常。畢竟,他沒有戰馬,沒有食物和水。」
「按照農夫的話來說,那名騎士在最後說出他的名字正是灰樹堡領主塔林納姆。而且,這名騎士最後還借走了農夫的耕馬。注意,是借,而不是直接拿走。整個巴托尼亞,恐怕也隻有塔林納姆會乾出這種事。」
裡昂說完,酒館內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揣摩著這件事的真偽。事關重大,即便是民間傳聞,也不得不令這些高高在上的領主們好好思考。這關係到整個巴托尼亞的未來。
或者說,此刻的塔林納姆,就是眾多勢力關注的絕對目標。
若是他真的活著,那麼,國王沒收他人領地的性質就完全變了,從自然收回變成強取豪奪。若是塔林納姆真活著,輿論的力量便自足讓巴托尼亞全境自發形成一股討伐國王的浪潮。
「傳聞絕不是空穴來風,並且,有人聲稱在巴托尼亞南邊邊境也見過一位奇怪的騎士,獨來獨往,沒有侍從,也沒有名字,並且這位無名騎士還無私的將自己的財富贈予貧苦的民眾。我相信他很可能就是塔林納姆。因為,找遍整個巴托尼亞,會做出以上種種事的,隻有塔林納姆一人。」
裡昂的話讓以會眾人陷入沉思。
是的,正如裡昂所說,這位落難的流浪騎士是關鍵。關鍵的不是他是否流浪,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而是他出現的時機,整個巴托尼亞想討伐國王的地方領主不少,然而,所有人都缺少了一樣東西理由。沒有緣由,無法對國王發動任何軍事行為。他們名不正言不順。而塔林納姆,就是眾領主所需要,也是所等待的理由。
「朋友們,我們必須儘快了。塔林納姆還活著這個消息不會隱藏多久,很快,維克托的人就會知道這個消息。或許他們已經知道了」
裡昂沉重的說到。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塔林納姆對我們有多重要,對於國王就有多大的威脅。他是知道這層利害關係的。如果我們不儘快找到塔林納姆,說不定」
「你的意思是維克托會派出刺客,將塔林納姆暗殺」
崔斯坦丁問到。
「難道不會嗎」
裡昂反問到。
所有人心頭不由得又一次揪緊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那個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灰樹堡領主,有朝一日會成為全巴托尼亞關注的目標。
羊腸小道,連日來的暴雨將商道衝得泥濘不堪,不同於帝國的大型商道,在南方王國裡,更多是地方領主自行修建的商貿小道,雖然在提利爾南部沿海,有一係列大型港口,但是,在王國北方,陸運係統著實簡陋,隻是靠各城邦,各領主各自維護。
塔林納姆的馬駒發出一聲嘶鳴,前方,一隊人馬擋住了道路。
陷入凹坑的馬車車輪,氣急敗壞的商人和忙忙碌碌的傭人,仆從,乍一看,和普通商隊毫無區彆。每日,因為道路狀況惡劣而陷入泥潭的馬車不計其數。
塔林納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
他跳下馬背,隻身一人前往探查。畢竟,車隊陷入泥潭,也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