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救護車之後,警察問了一下情況,然後,眾人都圍住了那名黃衣女子,而許半生,則是事不關己的悄悄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就是個很簡單的案件,罪犯伏誅,失主沒有分毫的損失,她跟著警察回警局錄個口供,這事兒就算是結了。搶劫毫無疑問,那名搶劫者將要麵對的,是至少三年左右的牢獄之災,也不知道他接下來的三年時間之中,會否想起許半生的話來。
原本黃衣女子也是應該跟去警局錄口供的,但是她堅持說自己隻是在驚慌之下不小心推到了正好跳在半空中的罪犯,甚至連前因後果都不太明白,並且她還有事,並不方便去警局錄口供。見罪犯伏誅基本上就是個巧合,警察也就沒有堅持,帶著搶劫犯和失主回了警局,而那名黃衣女子卻在四下尋找許半生的蹤跡。
她沒有忘記,許半生說過一句話,那句話換成旁人可能不會在意,隻覺得許半生就是在吐槽,可黃衣女子卻並不這麼認為。
可是許半生早就離開了,黃衣女子又怎麼可能找得到他,無奈,隻得從出站口離開,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走進小區之後,黃衣女子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許半生還能是誰?
許半生正在問一個大媽小區裡的樓號分布,大媽也正在熱情的給他指著路。陡然感覺到身後有兩道淩厲的目光,許半生轉過頭看了一眼,嘴角又揚起一絲微笑,竟然衝著黃衣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黃衣女子大步朝著許半生走去,那個大媽也給許半生指完了路,轉身正好看見黃衣女子,似乎認識她,便道“這個姑娘就住在22棟,你跟著她準沒錯。”
許半生點頭道謝“謝謝阿姨。”
黃衣女子走上前去,問道“你要去22棟?”
許半生笑著說“還真巧,你竟然也住在這裡。”
“你不是我們小區的人吧?”黃衣女子走過許半生身邊,略微領先他半個身體,偏頭說道。
許半生說“嗯,來找個朋友。”
見大媽已經離開了,黃衣女子便問“剛才你為什麼不幫忙?”
許半生道“那人窮凶極惡的,又拿著刀,我哪敢幫什麼忙啊。再說了,他直奔你而去,根本就是自投羅網,也用不著我幫忙。”
黃衣女子眉頭皺了起來,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也微微虛了起來,道“一個凡夫俗子,還不會被你放在眼裡吧。”
許半生不置可否,似乎沒聽出女孩子的不滿,道“他命裡無財,注定是牢獄之相,我無需多事。”
“那你之後為什麼都沒幫著撿錢,還偷偷溜走了?”
“這種事你們女人做就可以了。”許半生的話充滿了大男子主義,就像是古代的男人一樣,不過這也不怪他,都是他那個師父教育的,對許半生來說,女人本就該是男人的附庸,他可沒有什麼女士優先的西方男人觀念。
黃衣女子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單論給人的驚豔程度絕不亞於夏妙然,不過她和夏妙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類型。夏妙然惹火,而黃衣女子雖然身材也很好,胸脯同樣高聳,但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冰清玉潔隻可遠觀的感受。猶如一塊羊脂美玉,華美但卻稍顯冰涼,叫人很難產生真切的親近之意,一雙妙目之中沒有絲毫的雜質,乾淨的叫人心悸。
按理說,像是這樣外表出眾的女孩子,應該是尤其對於大男子主義深惡痛絕的,就算是不發飆,肯定也會對許半生前後的表現嗤之以鼻。可是她在聽到許半生這句明顯帶有些許蔑意的“你們女人”之後,卻並沒有表現出厭惡之意,隻是靜靜的看了許半生一眼,並沒有反駁什麼。
依舊驕傲,隻是這種驕傲是遺世獨立,而並非對大男子主義的不屑一顧。
“這裡就是22棟了,你朋友住幾單元?”
“哦,她住三單元。”
黃衣女子一愣,隨即道“我也住三單元,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