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萍姐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許半生才開口說道“萍姐的精神狀況有問題?”
李小語一愣,詫異的看著許半生,心道萍姐雖然打扮的誇張了些,但那也隻是個人喜好罷了,許半生怎麼會突然說她精神有問題?
可是蔣怡卻是嚴肅的點了點頭,道“許少看的不錯。”
靳光煦終於停下進食,饒有興致的看著許半生,道“我為什麼看不透你的前程?”
許半生笑了笑,道“本無前程,如何看之?”
靳光煦哦了一聲,又恢複到陽光燦爛的笑容,沒心沒肺的開始吃東西。
蔣怡神色凝重的望著許半生,道“能好麼?”
許半生歎了口氣,直接讓蔣怡的心沉到了海底,可靳光煦這個明顯跟萍姐最為親近之人,卻好似渾不關心,隻是大快朵頤,吃的湯汁四濺。根本就不朝許半生和蔣怡多看一眼。
“若非他每日不輟,萍姐怕是早已癲狂大亂。隻是,這依舊並非長久之計。”
靳光煦終於停止了進食。但卻低頭不語,蔣怡也隻是默默的看著許半生。她知道。許半生既然這樣說,一定就有後續的交待。
馮三卻有些不滿,心道這不是廢話麼?誰看不出來啊。隻要知道萍姐的情況,就會知道她之所以還能保持清明和行動的自如,完全是賴於靳光煦每日不斷的醫治。病情早已越來越重,靳光煦的實力卻早已佇步不前,誰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換件衣服時間太短,還是回頭再說吧。人定勝天這話不是泛泛而言。終究是有些道理的。隻不過,會很麻煩。”
蔣怡點點頭,她明白,許半生說的不錯,他們在這裡議論這件事,終究不便讓萍姐聽見。但這隻是其一,許半生就算有通天之能,也需要時間去研究萍姐的狀況,他需要思考。
“喝完這瓶酒我們就走吧,每日都使其忘記昨日。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知道的好。”許半生突然伸出手,拍了拍靳光煦的肩膀。
靳光煦聞言大愣。呆呆的看著許半生,隨即又猛然望向蔣怡。
見蔣怡微微搖了搖頭,他知道,蔣怡並未將萍姐的任何事告訴許半生,許半生能看出萍姐每天都不記得昨日的事情,完全是出於他的實力。
之前還對許半生有些不以為然,覺得蔣怡的出發點是好,許半生雖然也是太一派的掌教傳人,可畢竟太年輕。又能悟多少道。萍姐的病根,不在治療手段。而在於道心。而現在聽到許半生竟然能推演出自己在萍姐身上的所作所為,不由得讓靳光煦對許半生尊敬了許多。
“許少若能……”靳光煦顯得有幾分激動。這話不用聽下去都知道是賭咒發誓,隻要許半生治好萍姐,他當如何如何。
許半生擺擺手,打斷了靳光煦的話,道“不必多言。”
看著許半生的側臉,靳光煦回想著他剛才的話,若有所思。其實已經幾年時間了,他一直都在猶豫是不是應當讓萍姐知道實情,萍姐的病每日一犯,他強行鎮壓之後又要抹去她發病的這段記憶,著實辛苦的很。可是,他擔心萍姐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也隻能勉力而為,一直隱瞞著。許半生卻讓他不必隱瞞,靳光煦很頭疼。
萍姐換了身很運動的打扮,回到了這裡,六人一起分了那瓶紅酒,喝完之後,起身告辭。
剛走進電梯,蔣怡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許少,我……”
許半生笑了笑,對蔣怡說“你能算出我在何處,我豈能不知道你意欲何為。縱然你起卦之人是小語,我也依舊有所感應。毋庸解釋,我若不願,你如何求我也無用。”
蔣怡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她知道,許半生這是答應了,而且,完全是看在她的麵子上。
“小男人,我欠你的,可要怎麼還啊!”蔣怡心中呻吟。
依舊是四人兩輛車,蔣怡帶著許半生去了一家酒吧。
隻是一家尋常的酒吧,在市內另一所大學附近。
在車上,李小語問許半生“今天你已經消耗很大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蔣總的事情明日再說不遲。”
許半生沒吭聲,依舊閉著雙眼,李小語便知道,他不打算回去,隻得跟在蔣怡的車後,來到了這家酒吧。
酒吧在一個菜市場旁邊,走進巷口的時候還有些爛菜葉子的味道,進了酒吧倒是立刻被酒吧裡的煙酒味道遮掩。
此刻時間其實還早,不過剛過九點,對於酒吧隻是剛上客的時間。但是這家酒吧卻已經人滿為患,見是蔣怡前來,才在門邊右手裡邊為她騰出了一個卡座,四人坐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