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拍著手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兄台倒是個妙人兒,一會兒解決了這個小丫頭,倒是要找兄台喝上兩杯。”
然後,他臉色突然一變,對自己身後的老頭子說“老薑,我要完整的。”
那個被稱作老薑的老頭兒,立刻點了點頭,一言不發,但是他那滿是皺紋的嘴唇,卻是不斷的蠕動著,仿佛在吃著什麼東西一般。
小姑娘也知道這老頭子的厲害,凝神以待,再也沒有剛才那般輕鬆的表情。
老薑走到年輕人的身前,一直在蠕動的嘴突然張開,口中噴出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直取小姑娘的麵門。
看到這一幕,許半生徐徐籲了口氣,竟然再不去看老薑和小姑娘的爭鬥。而是望向跑過來之後現在才曉得後怕的樂隊主唱說道“彆擔心,那位應該是個講究人,你這裡的損失他會包賠的。”
樂隊主唱兩眼翻白。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酒吧裡的損失,他隻是希望今晚不要在這裡鬨出人命才好。
而當許半生這句話說完。場中的老薑和小姑娘之間,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老薑口中的那坨黑影直奔小姑娘的麵門而去,剛才那個男子手中的弩箭都無法傷害她分毫,這種速度的暗器又怎麼可能傷得了她?不過是微微一偏頭,小姑娘就輕鬆的躲過了那坨黑影。因為看出老薑的實力遠勝剛才那兩人,小姑娘還不敢怠慢,腳下橫跨兩步,防止那個暗器會像飛去來器一般掉頭回來。這種手法。對於一個鼻之境以上的後天高手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
可是,小姑娘防的了正常回旋的暗器,卻防不了這暗器突然炸開。而且炸開之後,其飛行線路竟然都開始變得飄忽起來,就像是活物一般,儘管目標全都是那個小姑娘,可是忽高忽低,數量又極其龐大,根本無從躲避。
一坨大概也就跟棗核大小的黑影。此刻已經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個足有一米見方的圓圈,整個圓中,都是飛行線路極為詭異的蚊蠅一般的東西。鋪天蓋地而來。小姑娘再也躲避不開,很快被其中一點或者數點擊中。小臉之上頓時一層綠色,身體歪歪扭扭的倒了下去。
而那些密密麻麻蚊蠅一般的黑影,也迅速糾集到一處,又恢複了棗核的大小,落在老薑的手中。
老薑接住那坨黑影,將其納入口中,看的李小語惡心不已,就連馮三這個大男人。也是緊皺起了眉頭,不忍側目。
“帶去車裡。我跟這位兄台喝兩杯。”年輕人毫不在意,吩咐了一句。然後麵帶詭譎笑容的走向許半生這邊。
老薑點點頭,腳步竟然有些蹣跚的走到小姑娘身邊,一把就將她扛在了肩膀上,輕若無物的走向酒吧大門。
蔣怡看的觸目驚心,忍不住問許半生“那些都是蟲子?”她說的,自然是被老薑當作暗器的東西。
許半生點了點頭,道“屍蠓。”
蔣怡再度一驚,再望向那個年輕人時的目光,已經不對了。從許半生這兩個字中,蔣怡已經猜測到這個年輕人的身份。
“兄台真是好眼力,連這也叫你看出來了。”年輕人笑得陰滲滲的走到許半生的麵前,順手拉過一張椅子,自行坐下。
然後又像是自來熟一般的抓起許半生他們桌上的一瓶酒,順手拿過一隻杯子,也不管有沒有人用過,便倒了一杯,舉了舉,道“兄台,我敬你一杯。”
許半生看了看桌上的那瓶酒,那瓶被這個年輕人碰過的酒,笑了笑,拿起之後,在自己的杯子裡也倒上一些,道“我很少喝酒,就沾沾唇吧。”說罷,抿了一小口。
年輕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許半生,將自己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一個能夠一眼看出老薑施放的是屍蠓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那瓶酒已經出了問題吧?沾沾唇,這是表示他根本不怕酒中之毒。
有意思!——年輕人本就細狹的雙眼,眯了起來。
“我叫嚴曉遠,不知兄台怎麼稱呼。”年輕人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拿過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一些。
許半生依舊含笑說道“許半生。”
“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名字!”嚴曉遠說到,然後,他又拿起那隻杯子,對著蔣怡和李小語以及馮三,道“這幾位都是許半生兄台的朋友吧?我也敬你們一杯,還請教幾位如何稱呼?”
蔣怡猶疑的看著嚴曉遠,心道是自己猜錯了,還是此人報的根本就是個假名字?
而李小語卻是有些不知利害的想要伸手去抓那瓶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