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銘被送去濱海明基醫院之後,妻子和兒子在濱海陪了他一段時間,無奈李輝銘重度昏迷,他們還要處理公司留下的一大攤事情,隻得回到了宜氿,周末的時候才去濱海守著李輝銘。
李輝銘剛剛被宣布死亡,電話也剛打到家裡不久,他的妻子和兒子甚至還在公司忙活,正在趕回家裡的路上,家裡現在隻有一個保姆在。
保姆開了門,很客氣的問“先生您找哪位?”
史一航給保姆看了看他那個省公安廳的工作證,嚴肅的說道“我是省公安廳的調查員,這裡是李輝銘的家麼?”
保姆跟著李輝銘家裡也有些年頭了,但是始終是個保姆,聽到是省公安廳的人,也是嚇得不輕。急忙說道“是的是的,不過我家先生現在不在家,他……”
史一航沒等她說完。擺擺手打斷道“我們知道李輝銘前段時間突然病倒,被送去了濱海的明基醫院進行治療。而且。就在不久前,醫院方麵下發了通知,李輝銘已經不治身亡。”
保姆見史一航很了解李輝銘的情況,更加誠惶誠恐,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可以進去麼?”史一航問道,“正好我也有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
保姆嚇得不輕,急忙把史一航讓了進去,請他在客廳坐下。匆匆忙忙又有些慌亂的給他泡茶。
“你坐。”史一航接過茶水,先道了聲謝,然後指著旁邊的沙發,說到。
保姆坐也坐的不踏實,隻是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身體繃得很緊,心裡很是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家的主人犯了什麼事,竟然會直接驚動了省公安廳。
“彆害怕,李輝銘也並不是犯罪,他隻是牽涉到一件案子。我也是過來例行詢問。”史一航安慰了保姆兩句,然後才開始問道“李輝銘在七月份的時候,是不是曾經買回來一柄拂塵?就是電視裡道士手裡拿著的那種東西。”
保姆連忙點了點頭。道“是的呢,李先生說那件東西很寶貝,不過他拿回來的時候,上邊連那個須須都沒有了。聽說是什麼古董,很值錢的。”
史一航點頭道“東西在哪裡,你知道麼?”
“在先生的書房裡,那裡邊有個收藏室,先生的寶貝都放在收藏室裡邊。不過收藏室的門是有密碼的,我可打不開。”
“你放心。你就算是能打開,我也不會要求你拿出來的。你家太太和少爺估計很快就回來了,我會讓他們把東西取出來。我再問你。那柄拂塵被拿回來之後,除了李輝銘,還有誰碰過那件東西?”
保姆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回想七月份的情形,畢竟過去小半年的時間了,她也有些印象模糊。
想了會兒之後,保姆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那件東西拿回來的時候沒有須須,先生就說要找個老師傅裝上須須的。後來他真的請回來一個老師傅,好像姓王,六十多歲的人了。來了之後,他就跟先生進了書房,足足在書房呆了一整天,一直到很晚才離開。那天我也不敢睡,就在樓下等著,老師傅離開的時候,好像都半夜兩點多了。先生本來還叫我給老師傅做點兒宵夜的,老師傅說不想吃,先生親自把他送回去的。”
“那個王師傅什麼時間來的?”
“就是先生回來的第三天,一大早就來了,也就是八點多鐘,那會兒少爺剛起來,正吃早餐呢。”
“你知道那個王師傅是什麼人麼?”
“先生就說是個老師傅,不過很尊敬他的樣子,好像是什麼協會的……我想不起來了,就記得先生一直喊他王老師。那個老師傅戴著厚厚的眼鏡,穿著一件深藏青的工作服,就是那種上下四個兜的,很多年都沒見過那樣的衣服了。有點兒像中山裝,但又不是,我也說不好那衣服叫什麼。”
史一航點點頭,大致有數了,當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你查查一個姓王的人,應該就是宜氿本地人,從收藏之類的協會著手,深度近視,穿建國後的改良版中山裝。”交待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太太和少爺都沒有接觸過那柄拂塵麼?”史一航放下電話之後,又問。
保姆擺擺手,道“太太和少爺都不喜歡這些東西,還總說先生花錢太厲害,他們才不會碰這些東西呢。隻有家裡來客人的時候,他們才會帶著客人去先生的書房看看。”
史一航明白了,這母子二人帶人看收藏也不過是炫耀而已,他們本身對此是半點興趣皆無的。也幸好如此,否則此刻李家恐怕就死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