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修的手機就在手邊,喬萬才拿起他的手機,檢查了一下照片和視頻,卻結果看到喬連修在意識迷亂之下,拍下了之前他和那兩男六|亂不堪的場麵。若隻是男女之間的荒唐事倒也罷了,就連溜冰的鏡頭也沒少拍。
喬萬才氣的雙手都有些發抖了,將手裡的手機重重的往地上一砸,喬連修縱然醉得不省人事,也被他父親的震怒給嚇醒了。
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喬連修的臉上,直接把他從沙發上打到了地下。聽到動靜,喬連修的母親從樓上跑了下來,剛想護著自己的兒子,喬萬才黑著臉把手機上的視頻調出來給她一看,這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也被驚得不輕。
喬連修這時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酒是徹底醒了。因為住的是區委大院,喬萬才也不可能大罵出聲,家醜不可外揚,若是讓區委的其他人聽到了,很可能會成為政敵對付他的手段。
強壓著怒火,喬萬才說道“你給我在家裡好好的反省幾天,這幾天就不要去上學了。什麼時候你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再來找我談。你……”喬萬才又指著自己的老婆,罵道“你看看你兒子都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了!你是怎麼做母親的?!”
喬萬才上樓之後,喬連修的母親又著急忙慌的幫他揉著麵頰,那碩大的五指印,看的她心疼無比。而想到視頻裡的場麵,她更加心疼。
“兒子啊,你是個成年人了,跟女孩子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你什麼,可是這樣的局麵,萬一被有心人捅出去,你讓你父親怎麼辦?而且。你怎麼敢吸|毒呢?這種事,是絕對不能碰的啊!”
喬連修知道母親雖然寵自己,但是在這種事上也是絕不會妥協的。於是臊眉耷眼的認著錯,表示自己當時已經喝多了。才會做錯了事,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絕不會如此。
女人終究是女人,慈母多敗兒,見兒子認了錯,也就趕忙讓保姆放水,安排喬連修洗澡去了。
喬連修走進洗手間,聽到自己的母親在外邊說“兒子,聽你爸的話。這幾天就彆去上學了。你彆怪他,他最近壓力很大,中央換屆之後,最近動作很大,你父親千防萬防,現在是絲毫不敢行差踏錯。一點點小把柄,在現在這種敏感時刻,都有可能成為他政敵攻擊他的手段,你可千萬彆給他惹禍啊。中央調查組在吳東半年多了,正是收尾的時候。絲毫的不小心都會釀成大錯。你……”裡邊水聲大了起來,女人知道喬連修不想聽,也就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第二天,喬萬才去上班了,喬連修想出門,被他母親攔了下來。他軟磨硬泡,保證晚飯之前回來,女人心一軟,還是把兒子放了出去。
臉上帶著五指印,喬連修少不得被自己的朋友損幾句,心裡一憋屈。想起昨晚那酣暢淋漓的感覺,又弄了點兒冰。大白天的就溜了起來。完事之後自然還是要找女孩子發泄,白晝宣淫。又是荒唐的一天,出門時保證的所謂晚飯前一定回去,也就成了屁話。
好在晚些時候還是清醒了一些,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急急忙忙回家,好在喬萬才有接待,沒有回來,喬連修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洗了個澡蒙頭大睡,喬萬才回來之後也並不知情。
溜冰這種事,有一有二就有三,僅僅隔了一天,喬連修就又忍耐不住了。
隻是這一次,他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卻感覺到自己的下身有些瘙癢,也沒太在意,卻不知已經為他自己埋下了禍根。
喬萬才還是出事了,中央調查組在行程即將結束的時候,突然把他找去談話,緊接著省紀委就介入了談話,喬萬才被雙規了。
這個行動顯然是布置已久的,並非針對喬萬才,而隻是將他作為鏈條上的一個環節,施行了雙規。
短短四十八小時,在喬萬才沒有交待任何有效信息的狀況下,紀檢機關宣布了對喬萬才提出起訴。喬萬才明白,沒有足夠的證據紀檢部門是絕對不會對一個官員起訴的,他現在能做的,唯有緊閉雙唇,什麼都不敢說。他這種級彆的官員,真要查,就沒有一個沒問題的,他也無需關心究竟是哪方麵出了問題。
如果交待了,那就徹底沒有了回旋的餘地,而閉緊嘴,還有可能讓他背後的人,在適當的時候拉他一把。政治生涯的結束,這是必然的,到了這種時刻,沒有什麼比自由的呼吸更加重要。
在看守所等待審判的日子裡,喬萬才每天依舊一杯清茶一張報紙,希望可以從報紙上的通稿裡看出蛛絲馬跡,希望可以突然有人給他打來電話,讓他安心。
喬萬才被轉移到看守所之後,原則上親友已經可以進行探視了,可是,他的妻子以及兒子,卻並沒有來到看守所。
喬萬才並不知道,此刻他那個寶貝兒子,身上瘙癢難當,在醫院被宣布患上了性病。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性病,而是艾滋。
驗血的過程中,醫院還在喬連修的血液樣本裡發現了濃度很高的冰|毒成分,他們選擇了報告警方。
警方介入調查,喬連修手機上那些沒來得及刪掉的視頻和照片,就成為了有力的證據。
在喬萬才已經被立案偵察的情況下,喬連修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他很快就交待了個乾乾淨淨,若不是罹患艾滋,他倒是有可能在看守所裡以獄友的身份和他的父親見麵。
許半生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多少也有些驚訝,他知道喬連修毀約的懲罰會比較嚴重,但也沒想到會嚴重如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