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武聽到許半生的分析,一愣,隨即再度失控的大吼起來“你休想從我這裡套出話,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的教父究竟是不是紫衣主教,你猜!哈哈哈,你猜啊!”
旁邊的兩名聖騎士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說道“主教大人,稍安勿躁,我相信許先生對您的教父並無惡意,其實你告訴他您的教父是誰也無妨。”
他這話,其實就是在告訴曾武,你的表現已經證實了許半生的猜測,而他想要查出你的教父是誰,真的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在那名紫衣主教這二十多年來都沒離開過美國本土。
在聖教廷裡,除了教區主教,大主教、紫衣主教以及紅衣主教都是施行的輪換製,那麼一個從未輪換過教區的紫衣主教,太惹人注目了,想不被找出來都不可能。
而許半生此刻,已經懶得再去問了,既然已經猜中,隻要一個電話,問問史一航,就一定能獲得準確的資料。
另外一名聖騎士大概也看出許半生已經猜出了很多東西,便乾脆說了出來“曾武主教的教父是莫力安德斯?傑克遜。誠如許先生猜測的那樣,他正是一名紫衣主教。並且,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早年曾在貴國擔任大主教。他與張天師乃是舊識。曾武主教之所以能夠認識張天師,也是莫力安德斯主教大人介紹的。”
曾武愣住了。之前聖騎士阻止了他告訴許半生實情,可現在,他卻自己和盤托出,曾武不由得怒視著那名聖騎士。
聖騎士微微一聳肩膀,意思是我也不想說,可人家其實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隻需要驗證就行,那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呢。
許半生聽罷。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心裡已經有數了,這個莫力安德斯,十有九八,就是莫大師,沒想到,許半生猜測的兩種可能性,合為了一體。
最次,莫力安德斯也是莫大師的弟子或者乾脆就是他的子嗣,隻是這種可能性比莫力安德斯就是莫大師本人低一些。
“莫大師。你倒是很堅持啊,哪怕化身洋鬼子,也依舊要姓莫。這算是故意在提醒我麼?”許半生心中默默的想著。
突然。許半生回過頭去,雙眼望著大門,仿佛可以穿透大門看到外邊的情形一樣。
“張天師來了。”許半生含笑說到。
李小語也察覺到靈氣的波動,她這次醒來之後,因禍得福,提升了境界,五感也變得敏銳了許多。這可能跟她昏睡多日,但是實際上在她昏睡的那段時間裡,在她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有關。一旦五感被一定程度的封閉。其第六感就會得到迅速的成長,在她醒來之後。這第六感就化作五感留存了下來。
“隻有鼻之境?”雖然隔著大門,李小語還是感覺到門外那人的靈氣波動。不過隻是個鼻之境的實力,龍虎山的張天師,應該還不至於這麼弱吧?
李小語很是疑惑,這時候,大門也已經被拉開了,門外一個身穿道袍,手持拂塵,留著長須,頭發花白但是麵色紅潤,頗有些鶴發童顏之感的人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靈氣波動暴露了他的實力,此君的賣相倒是真的很好,很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意思。
那道人走進來之後,環視全場,然後目光定格在曾武身上。
“這位可就是曾武小友?”口音之中,帶著幾分龍虎山那邊的方言,不過並不妨礙觀聽。
曾武趕忙站起,這是他教父的朋友,自然就是他的長輩。曾武雖然可以不把付村和許半生放在眼裡,但卻不敢對張天師有半點的不敬。
“張天師您好,我就是曾武,教父托我向您問好。”
“嗬嗬嗬,莫力安德斯的身體可好?說起來,貧道與他一彆,也已經二十年了。”張天師走了進來,曾武趕忙拉過一張椅子讓張天師坐下,張天師看也沒看許半生一眼,大喇喇坐下,渾然沒把許半生當回事。
就憑這一點,許半生就可以斷定,這家夥就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外戚,嚴格說,他根本就不能算是張道陵家的傳人。也正因如此,他雖然得到了龍虎山的道典,也進入了修行,可並沒能得到真正的天師傳承,否則,光是一個衣缽相傳,就足以讓他在三十歲左右晉入到舌之境的境界,絕不止現在這點兒粗陋的實力。
天師傳承都是一脈下來的,若是那位隻能蝸居在鶴鳴山的六十四代張天師,他至少應該知道太一派是怎麼回事,也就自然會知道許半生是何許人也,絕不敢在許半生麵前如此托大。
而哪怕是寶島那位六十五代天師,他的父親雖然隻是六十三代天師的堂侄,可畢竟是繼承了天師衣缽的,縱然因為血脈的關係達不到天師應有的實力,同樣不可能不知道許半生是誰。
占據龍虎山的六十五代天師,隻能算作是竊據,他能成為天師,跟政府或者說是十七局有很大的關係。這樣的一個冒牌天師,不知道道門執牛耳者,著實不奇怪。反正他也無需用心修行,每日隻需裝模作樣接受那些不明就裡的信徒膜拜就好。
看到這位張天師的模樣,許半生不由歎了一口氣,心說龍虎山一脈,真的就算是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