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猜測“也不是沒可能,或許在下邊的大比之還是十五歲,就在來到中神州的這段時間裡剛好滿了十六歲呢?”
“這怎麼可能?你見過一個差一兩個月就滿十六歲的人,好不容易才突破先天,然後在這一兩個月的路途之中就能突破煉氣期?”
“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也太奇怪了。十六歲的煉氣一重天,至少也是個單靈根了吧?就算上門不選走,左道旁門怎麼可能不要他,偏要來咱們這個小門小派……”後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嘀咕一般,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在太一派裡說太一派太小不是太合適。
“哎呀,這麼費勁猜什麼猜啊,直接敲開門問問他不就得了?”
立刻有好幾個聲音同時反駁“不管怎麼樣,十六歲就煉氣一重天,終歸算是個天才了。這種天才,你覺得他會告訴咱們實話麼?”
“天才怎麼了?天才也是新人,新人就該孝敬孝敬我們,咱們當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問他幾句話他還敢不回答了?”
這位說歸說,可真讓他去敲門,他也沒那個膽子,雖然他已經是煉氣三重天的修為。可他也知道師門對於一個十六歲的煉氣一重天會有多重視。
許半生笑著搖了搖頭,這還真像是某個作家說過的話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不找事,也往往有事找上門來。
外頭依舊眾說紛紜。門上一塊小小的木牌已經引起了外門諸多弟子的注意。
正在嘈嘈切切的時候,一個聲音穿透了所有的議論,高聲說道“都給我讓開。”
外邊瞬間安靜了,許半生有些奇怪,難道是有內門的人來了?
隨即,許半生的臉色變了,因為他這間屋的房門被人暴力的一腳踹開,一股威勢頓時被送進了屋中。
許半生再也不能好整以暇的喝茶。被人踹了門,他總歸是要看一看的。無論他多不想惹麻煩,可這踹門之人顯然是來找麻煩的,他總歸是要麵對。
放眼看去,門口站著一名大約二十來歲的青年,臉上掛著憤怒的表情,正用一雙牛眼瞪著自己。
許半生很奇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個人,他到現在為止還沒跟任何外門的弟子接觸過呢。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來人一指許半生,很是氣焰囂張的說道。
許半生緩緩點了點頭。他注意到除了有幾個人跟在那個青年身後之外,其餘的人都已經自覺的閃到了一旁,不用走出去。也知道自己房門外已經圍滿了人,但卻都不敢靠近這名青年身邊三尺之內。
“既然是新來的,我就教教你作為一個新人應該知道的規矩。先去給我打一盆洗腳水來!”那人很是倨傲,又帶著不屑的說到,旁邊的弟子眼神之中已經帶有少許對許半生的擔憂,而他身後的那幾個人,則是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許半生還是淡淡一笑,開口說道“你沒長腿又要洗個什麼腳來?”
雖說許半生並不想惹事,甚至他根本就不想多跟這些人來往。隻被太一派這種不知名的小門派選中的弟子,根本就不是許半生應當關注的對象。除非遇見特彆合眼緣對脾性的。否則許半生還真是無意跟這裡任何人交什麼朋友。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許半生修煉的目的跟他們根本就不在一個位麵上。天賦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自然就不想跟這些人有什麼太多的交集。
可這並不意味著許半生就可以容忍有人如此挑釁。
縱然不知道這家夥犯的什麼病,發的什麼瘋,莫名其妙的也能上門挑釁,可許半生也絕不會允許有人如此,若是這一次示了弱,以後恐怕天天都會有人如此。
聽到許半生的話,那人明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許半生說他若是有腿就該自己去打水,讓彆人打水就意味著沒腿,沒腿自然也就不用洗腳了。
青年大怒,他顯然是沒想到許半生一個新人竟然膽敢如此囂張。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那青年微虛雙眼,身體的威壓更顯恐怖。
許半生能夠感覺的出來,這青年的實力至少也是煉氣五重天以上,他已經感受過煉氣四重天的威壓是什麼模樣,許如脊雖然天賦不佳可也是實實在在的煉氣四重天,這青年的威壓猶在許如脊之上。
“我說,你沒長腿就不用洗腳了。今日你踹壞我的門,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必須把這扇門給我修好。”許半生的語氣絲毫不帶半點火氣,猶如在拉家常一般,可話裡的意思,卻讓那青年暴跳如雷。
“小子,你找死!”青年手臂一伸,原本二尺左右的手臂陡然延長,就像是橡皮做的一般,伸向許半生,朝著許半生的咽喉抓去。
許半生雙眼微寒,毫不猶豫的就拔劍在手,寒鐵軟劍散發出冰冷的寒意,直朝著那青年延長的手臂斬落下去。
青年急忙縮手,許半生這一劍也落了空。
周圍一片嘩然之聲,許半生膽敢反抗已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青年竟然出手,也讓他們大吃了一驚。
當然,讓他們最為驚訝的,是許半生竟然動了兵刃,而且,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許半生所持的寒鐵軟劍,絕對是一件法寶,以後絕對是可以用來煉製本命飛劍的東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