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
汝王現在心中也是天人交戰,他知道,即便一切都如鈞王所言,定王真的背叛了與自己的盟約,而與鈞王聯手,他也並不想與自己交手。
更何況,一切還未必如鈞王所言,或許他隻是知曉了自己與定王的計劃,想要趁機渾水摸魚。
汝王明白,如果自己答應臣服於鈞王,那麼自己還能保住自己目前的位置,但是鈞王必然會令其發下血誓。投桃報李,鈞王自然也會發下血誓,保證不會傷害汝王的性命。可那樣一來,若是定王並未與鈞王聯手,汝王就被騙了。
到那時,血誓已發,已經不由汝王做主,他必須和鈞王聯手一處控製這裡。
汝王心中滿是猜疑,他想要知道確定的答案,可鈞王展現出來的姿態,卻是滴水不漏,汝王無法看透鈞王所言真假。
汝王滿心的後悔,一開始與定王結盟之時,他為了表現出自己對定王絕對的信任,並未要求定王與自己以血盟的方式聯手,否則,無論鈞王如何離間,他也無需擔心定王背叛自己。
可現在,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若戰,很可能一敗塗地,性命不保。
可不戰,又叫汝王如何甘心?
看著鈞王散發出無窮的戰意,汝王突然心中一絲明悟,若是真如鈞王若言,他已經和定王合兵一處,他又為何戰意如此盎然?而且。哪怕鈞王與定王是以血盟的方式聯合的,他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兵馬交給定王率領,而自己卻來與汝王決一死戰?鈞王的實力略遜於汝王。雖說相差無幾,真的動起手來誰贏誰輸都是未可知之,可畢竟汝王的機會總要大一些。
鈞王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與汝王動手很可能被定王撿了便宜,定王隻需在二人尚未分出勝負之前不出現便可,鈞王必然不可能做這個急先鋒。
霎時間,汝王確定了鈞王隻是在詐自己。他頓時手中一晃,取出了自己的開山長斧。雙手將戰斧高高舉起,怒吼一聲“汝敢欺我!!”真氣噴湧而出,灌注到戰斧之上,一股決然的氣勢充斥天地。
斧刃之上帶著熊熊的火焰。戰斧也仿若瞬間變大了數十倍,如山如嶽般朝著鈞王的頭頂劈了下來。
鈞王冷冷一笑,不慌不慌的單手一撩,方天畫戟橫起一擋,口中道“汝王,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方天畫戟迎上了比其大了數十倍的戰斧,卻絲毫不處於劣勢,隻是斧戟相交之後,巨大的法力波動幾乎摧毀了二人身邊的一切。
隱身中的許半生暗道不好。急忙飛快的向後撤去,幸而二人交手的法力波動足夠強大,並且二人都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並未發現許半生的存在。
一時間,宮宇崩塌,地麵龜裂,就連保護此地不被海水侵入的陣法,也晃晃蕩蕩,綻放出一陣陣的白光來抵消這強大的法力。
剛才還瓊樓玉宇一般的天王府。如今瓦礫滿地,已然像是經過了暴力拆遷一般。
從空中落下的瓦礫倒是傷不了許半生。可如此之大的法力碰撞,早已讓許半生身上的隱身符失去了作用。
無數瓦礫堆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屏護,許半生躲在瓦礫之後,總算並未露出身形。
可這僅僅是鈞王和汝王沒有發現他而已,當代的路天王卻是一瞥之下看到了許半生的身影,鈞王與汝王戰成一處,法力波動使得周圍動蕩不已,可路天王卻依舊朝著許半生藏身之處摸了過去。
其他人倒是也有看見許半生的,不過他們並沒想到許半生會是外人,他們隻是以為那是鈞王或者汝王的手下,唯有路天王知道,許半生早已置身於此,與鈞王、汝王毫無乾係,這是個意料之外出現的人。
作為路寒羽的後代,路天王對於自己祖上留下來的偈語深信不疑,之所以這些年他甘願忍受各種屈辱,屍位素餐的留在天王的位置上,完全就是因為他篤信路寒羽遲早有一天會回來,而這一天,似乎很快就要到來了。
路天王也不知道路寒羽會以如何的方式回歸,感知到許半生這個絕對不屬於此地的修仙者的出現,路天王倒是多了幾分頓悟,他深深的懷疑路寒羽的回歸,隻不過是轉世而已,指望路寒羽憑一己之力扭轉整個局麵並不現實,更多的,隻是保留重回巔峰的希望而已。
比起外頭那些知之甚少的守護者們,路天王無疑是對路寒羽的回歸了解最深的人。
在彌留之際,路寒羽留下了屬於他自己的契印,他告訴自己的子孫,當靈寒泉乾涸之際,便是他的回歸之時。到時候,他的回歸之體需要得到契印中封存的力量,才能重新君臨天下,而這一切,都必須要在改天換地之際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