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相師!
感覺到演武場內的氣場變化,可是,楊高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陣法有什麼稀奇之處,便傳音給賴天工問道“賴師兄,半生所布的這是什麼陣法?”
賴天工也奇怪著呢,許半生爭取了這個布陣的權力,以他目前掌握的陣法之中,當屬八陣圖最為強大。雖說許半生不太可能在正常的條件下布成完整的八陣圖,可以他如今的實力,六陣連環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以賴天工對許半生的了解,若是他布成六陣連環,應該還有少量的餘力。憑借六陣連環,半個時辰之內可謂無憂,許半生甚至無需顧及,隻需用心恢複真氣便可。甚至於,許半生若是狡黠一些,他完全可以在布陣完畢之後,不著急來通知眾人,而是自己獨自在這裡恢複實力,那樣的話,把握會大了許多。
可是現在,賴天工卻發現許半生所布之陣並非八陣圖,而是節節高大陣,這不禁讓他心中咯噔一下。
節節高大陣,也是他當初收許半生為徒的時候,給許半生的考驗之一,甚至於,所有拜在賴天工門下的弟子,初進門的時候都要經曆這一關。能夠完全走完所有台階的,在賴天工所有的弟子當中,僅有許半生一人而已。
許半生布陣的實力當然毋庸置疑,可這節節高大陣卻會受限於布陣者本身的實力,這是綜合實力,陣法之中呈現出的力量大小,跟布陣者自身的力量強度息息相關。這個陣法,若是讓賴天工來布,當然沒問題,他全力為之的話,魏謙甚至走不出五步。就無法抗衡陣法的力量了。除非他能找到陣法的節點,每一步都走踏在節點之上,這就等於直接破掉了這個陣法了。許半生當時就是如此破陣闖關的。
可是。以許半生的實力,就算陣法會對他的力量有大規模的加成。可終究他本身的實力太弱,根本就擋不住魏謙。金丹六重天,哪怕是憑借肉身的絕對力量,也能輕易地衝破許半生布下的這個節節高大陣。
但是,賴天工也知道,許半生是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或許,他這個節節高大陣之中。還有其他的玄妙之處。
權且靜觀其變吧,賴天工的心裡,也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若是許半生出現任何差池,他哪怕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必須保住許半生。不管如何,他都對許半生的選擇有些不解,為何不用最強的八陣圖?卻要如此冒險?
這當然是不能告訴楊高宇的,他隻是淡然說道“此陣陣基乃是節節高大陣,其中又有其他玄妙變化。掌教毋庸擔心。隻管看下去一切便知。”
楊高宇見賴天工似乎很是篤定,這才放心,又將目光投向陣法之中。
魏謙雖然托大。把話說的很慢,可心中對許半生也是恨之以極,恨不得一招就取了許半生的性命。而且,他也是粗中有細,見許半生如此從容,加上賴天工這個元嬰老鬼也如此篤定,心裡不免還是對許半生的陣法多了幾分小心。
是以,這這分水刺分出兩道電弧,然後將其合為一擊。看上去雖然簡單,卻也是集中了他最強的力量。第一招。便是全力出手,絕無絲毫保留。除了可以在最強狀態下闖陣。給許半生帶來最直接的打擊之外,魏謙也可以通過自己全力的一擊,測試一下這陣法的強弱程度,對陣法有個充分的估計,從而得知這陣法能牽製他多少的力量。而至於許半生本身的實力,他是從未放在心上的。
一個築基三重天而已,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一擊既出,就連魏謙也沒預料到,這一擊太輕鬆了,眼前那看似澎湃的力量,就像是個假老虎一般,完全不堪一擊。他這一擊,倒是有一大半都落在了空處,絲毫不著力,陣法給魏謙造成的阻力不夠一成。
心中疑惑,不至於這麼差吧,這破陣法,還不如一名普通的築基的力量,若是如此,賴天工那個老鬼又怎麼會如此有自信?
雖然這一擊實在太輕鬆了,魏謙也已經憑著這一擊向前邁出了一大步,前方的許半生看起來距離他已經隻剩下五六步的距離。但是由於陣法太弱了,這一步走的太輕鬆,反倒讓魏謙生出了幾分警覺之心,他覺得許半生一定是在示敵以弱,想讓自己掉以輕心,保不齊下一步就會展示出這套陣法真正的力量。
是以,第二招,魏謙依舊施以全力。
兩根分水刺同時揮出,在空中相擊,一道雷霆,夾雜著肉眼可見的火焰,直奔許半生的方向而去。
在陣法之中,隻要這陣法沒破,這麼遠的距離魏謙的出招是很難傷到許半生的,誰都知道,魏謙這招無非就是要破掉陣法的第二重。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看了出來,許半生使用的陣法乃是節節高大陣,演武場內看似平地,實際上由於陣法的控製,卻宛若一道台階,每向前一步都會遇到更強的力量。許半生就站在台階的頂端,若是闖陣者不走上最後一級台階,是幾乎沒可能傷到許半生的。又或者,闖陣者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可以無視節節高大陣,一擊之下將其徹底毀滅,那樣也可以直接打在許半生的身上。
從第一招,就已經可以看出魏謙還不具備那樣的實力,是以他隻能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直到來到最後一級台階之上。
每一級台階,都是一道門,唯有打破這道門,才能繼續前進。而從魏謙第一招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很輕鬆,那麼這第二道門,也根本不可能對魏謙造成任何的阻礙。
果然,魏謙又是一招就輕鬆的邁出了第二步,甚至於,這一步比之前跨的更大。
若是照著這樣的情況下去,哪怕接下去的幾步每一步都比前一步增加一倍以上的力量,隻怕也不可能對魏謙造成任何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