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悍匪,你這悍警咋回事?!
江陽剛進審訊室就把監控關了。
他看向麵色發白的顧飛,咧開嘴笑了一下,“知道我為什麼還要來審你嗎?”
“我,我不知道……”
再一次坐在審訊室裡,顧飛嚇得直打哆嗦,著急忙慌的看向跟進來的鄧堯鈞“警官,警官!我要申請換人審!”
“你審我行不行?”
顧飛都快哭了。
被押上警車的時候,他隔老遠就看到顧正道幾人,沒一個是靠自己走的,全是擔架抬上去的。
網上的傳聞是一點沒誇張,落到江陽手裡的罪犯就不可能完整!
“我什麼都招了,真的沒有彆的了!”
他期期艾艾哭訴,眼神都不敢跟江陽對上。
“怕什麼。”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聽見沒?”
江陽反手一耳光甩顧飛臉上,有懺悔耳光的效果在,不怕顧飛瞎扯。
“是是是,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嘖,還挺有文化。”
江陽輕笑,“你跟顧平什麼關係?”
“啊?”
“江警官問你話呢,發什麼愣!”鄧堯鈞卷起手上的本子,敲著桌沿。
“哦哦,我就是意外。”
顧飛傻眼。
這是要問候他祖宗的意思嗎?
他有心想問,但又怕極了江陽,乾脆躺平。
“顧平是我爸的弟弟,我親叔叔。”
“你叔,殺過人嗎?”
江陽開門見山,一個問題直接把顧飛乾碎了。
“沒有吧?”
“我叔就是個農民,種了一輩子地,沒彆的本事。”
顧飛撇撇嘴。
“你乾這行,怎麼沒拉顧平一起?”
大半個村的人都跟著顧飛,沒道理不管親叔叔。
不過轉念想到顧飛這人連自己爸媽和兒子都殺,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人在麵對利益的時候,六親不認是常態。
“他老古董,也不愛說話。”
顧飛回憶,“有一次我差點把他腿砍斷了,後來他就避著我走。”
“你真夠毒的,是想把所有血親都殺了?”
江陽哼笑,看顧飛的眼神更冷。
“我知道錯了江警官!您行行好,彆打我成不?我腰杆子軟,萬一打折進了牢裡乾不了活兒咋辦?”
顧飛脖子一縮,語無倫次的求饒。
“嗬,還想吃牢飯?想的美。”
像是他這樣的罪行,死刑跑不掉的。
顧飛哭喪著臉,“江警官,我就是順嘴一說。”
“我跟我叔真不熟,這幾年都沒見過,他要是犯事了,您可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少貧嘴。”
確定從顧飛口中問不出有用的信息,江陽沒再耽擱時間,直接跟著顧廣生去到顧平的住處。
三年多前,清泉村被列入國家農業基地試驗田,大部分村裡人除了拿到一筆補償款外,還能遷到市裡住。
顧廣生帶江陽來到星河花園,從村鎮搬遷到城市的多半都被安置在這裡。
“我觀察過顧平一段時間,他真不像凶手。”
“他無兒無女,在村裡時除了種地就是給人新房當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