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樓道內,擠擠挨挨全是人。
大夥兒抻著脖子往裡瞅,愣是不敢吱聲。
實在是江陽抽耳光的動靜太大,那震懾力,好險沒把樓弄塌了。
“嘶……這打了有五分鐘了吧?”
老大爺捂臉,有點感同身受。
他要是挨頓抽,至少去半條命。
“我看不止,最起碼這個數。”
身邊的老太比劃了兩隻手。
“不不不,你們誇張了,”湊熱鬨的女生說“我有計時,才兩分半。”
“乖乖,我都感覺一個世紀過去了。小薛還好嗎?”
“你管人家好不好,江警官說了那是殺人犯!殺人犯要是好了,咱們不就得涼!”
“對對,大爺通透!”
屋外窸窸窣窣,裡頭薛哲民被打掉三顆牙,臉腫的不像話,地上全是血。
然而江陽並未停手,甚至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他還覺得打輕了。
“嗑噠!”
脆弱的下頜骨不堪負重,終於是被江陽打脫臼了。
“嗚嗚嗚……”
薛哲民痛到翻白眼,沒法說話隻能發出怪異的叫聲。
他怕江陽再動手,瘋狂的搖晃腦袋,眼淚鼻涕甩的到處都是。
“現在願意說了?那些女孩兒的死跟你有關嗎?”
冰冷的聲音讓薛哲民瞬間清醒,他驚恐的看著江陽,狠狠點頭,甚至忘了下巴脫臼,嗯嗯啊啊了半天試圖認罪。
薛哲民是真怕了。
他也是正經大學畢業,家裡托了人進入自來水公司。
曾經人人都誇江陽是犯罪分子的天敵時,他不屑一顧。
如今真碰上了,他隻覺得大眾對江陽的評價還是保守了。
在電視上看江陽抓人,和現實裡親身體驗差彆太大。
薛哲民的每一次下手都是精心計劃的結果。
確保警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或者,即便有疑問,也拿不出切實的證據。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薛哲民終歸還是落在了他瞧不上的江警官手裡。
這麼一哆嗦,雙腿一顫,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的宣泄而下。
頓時不大的空間內彌漫出淡淡的尿騷味兒。
“嘖。”
江陽嫌棄的把人扔在地上,三兩下複位他的下頜骨。
“我,我願意認罪!”
“求求你,彆打我了……嗚嗚嗚!”
“我全都招,都是我引導她們自殺的,我就是看不上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小姐,看到她們一個接一個去死我心裡舒坦……”
“我知道錯了,我,我要進去改造!我要重新做人!求求你們不要把我交到江警官手裡!”
薛哲民渾身都疼,拖著條斷腿扒拉郭進褲腿,“這位警官我求你了,我給你磕頭行不行!”
“江警官會打死我的!”
“嗚嗚嗚……”
說罷,他腦袋一低,往地磚上猛砸。
“哐哐哐”的動靜連帶著地麵都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