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沒什麼契機。”
徐達茫然,老實交代“就是我店裡來的兩個小妞兒還不賴,我要她們陪我,都答應漲工資了,但是她們硬是不肯。”
“正好汪烊那天也在,我倆從小一條褲子長大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郭進順口接道“所以就來硬的,把人殺了?”
“一開始沒要殺人的,就想一起爽一爽。誰知道汪烊也好極限行為,我們一拍即合,比賽誰的時間長。等結束的時候,汪烊的玩的那個已經斷氣兒了。”
“我乾脆把我身下的女人也弄死,正好湊一對嘛。”
徐達咧嘴,鮮紅的血混著眼淚鼻涕糊了他滿臉,他回憶道“我還記得她瘋狂求我的樣子,都磕破了。”
“可是她流的血越多,我和汪烊就越興奮,根本停不下來!兩位警官,你們見過內臟跳動的樣子嗎?真的很好看,鮮紅的腎臟,略微深的肝臟,還有拳頭大小的心臟……在腔體裡一跳一跳,還能看見血管!”
他越說越亢奮,江陽垂眸,甚至瞧見了徐達起反應的身體。
“變態!”
他嗬斥。
“江警官你說的對!我就是變態!”
“那天是我和汪烊第一次動手殺人,真的太刺激了,可惜那女的沒堅持到我把她的心臟摘下來就死了。”
“你們後來是怎麼處理屍體的?”江陽打斷他。
旁邊的郭進已經生理不適,一張臉白的滲人。
“嘿嘿,用破壁機絞碎了喂狗呀!”
徐達笑,“郭威家裡以前養了兩條大狗,那時候我們都在念大學,汪烊暑假回來跟我碰上的。”
“說起來,我們第一次殺人就被何廣成和他的徒弟瞧見了,真晦氣。我那時候已經病重,阿叔奶茶的生意大部分是我打理的,又要上學又要兼顧家裡生意,有幾次新店鋪的水電工人不靠譜,拉的電線亂七八糟,儘給我添亂。”
“何廣成是隔壁店鋪的老板介紹給我的,真的好用,關鍵話也少,看見點事兒也不會到處嚼舌根。多給他幾百塊就能幫我跑個腿。”
“所以被他瞧見,我並不慌張。”
“隻要有錢,我就有自信能控製住他!”
“還有他那個徒弟,跟他一樣是個悶葫蘆!這種人最好用了。”
江陽皺眉聽他詳細的描述了第一次作案的經曆,就連把屍體剁碎這種事也是徐達教何廣成的。
“……我初中看過一部電影,裡麵靠一具屍體就成功破案。以前我不懂,覺得是藝術性的誇張手法,哪有警察那麼厲害的。”
“指導我親自動手,我才想通,不是警察有多厲害,是法醫的驗屍的手段和設備與時俱進。所有警察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有法子給你驗的清清楚楚。”
徐達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有些得意,“所以啊,我跟汪烊說,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就得把屍體收拾乾淨。”
“那個傻小子,竟然要埋在地裡!嘖,太不靠譜了,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那就是,弄成泥!我們找來破壁機先切塊。”
“然而,我和汪烊哪裡乾過這種活兒,沒兩下胳膊就抬不起來了。還好有何廣成和他徒弟在,都是莊稼漢子,乾起活兒又快又好。他倆跟切豬肉似的,‘哢哢哢’三四個小時就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嘔……”
郭進終於忍受不住,捂著嘴衝出審訊室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