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陽沒再回刑偵總隊安排的單間宿舍,直接入住新房。
生活管家候在樓棟大廳,笑容滿麵的迎接他,順勢詢問是否需要叫醒服務和早餐預定。
江陽拒絕了奢華的待遇,隻關照對方接收快遞就行。
他躺在新送來的大床上,腦子裡反反複複都是楊鵑的案子,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負責調查死者人際關係的餘敬風塵仆仆的回到總隊。
“楊娟還有一個姐姐,她爸媽自從她和張凱華偷情的事兒曝光後,就跟她斷絕往來。三年多沒聯係了。”
“電話通知的時候,倆老也很平靜,隻說了一句‘他們沒有這麼不要臉的女兒’,就掛斷了。我又撥了兩通人家都沒接,再之後就忙音打不進去了。”
“估計是把電話線拔了。”
“倆老目前就住在華容區的老公房,我帶人上門堵人,差點被投訴。嘖嘖,退休老年人的戰鬥力是真厲害。”
“瞅瞅,我手都被撓破皮了。”
餘敬滿頭大汗,下巴上還有胡茬。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兩道血痕。
江陽順手扔了酒精棉花給他,同時問道“她姐呢?”
餘敬一口喝完整瓶礦泉水,隨手給傷口消毒後繼續道“她姐姐楊芳霏聽到我是警察,立馬就把電話掛了。”
“我找到她單位才逮住人。”
“聽她姐說,楊鵑這些年一直都有給兩個老的打錢,但她爸媽就是不願意見她。當年張凱華的原配拿著一遝兩人的親密照在他們小區發傳單似的宣傳,搞得倆老不知挨了多少罵,受了多少白眼。”
“麵子裡子都沒了。”
江陽無奈,原配做的絕,但楊鵑活該。
她確實跟張凱華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在單位又是上下級。
會懷疑她因感情問題檢舉揭發男方並不奇怪。
彆人的家事他不摻和,江陽的注意力落在楊鵑的身邊來往的人上。
“楊芳霏和死者聯係多嗎?”
“一年大約兩三次電話,都是楊鵑打過去的。問問倆老的生活,關心一下姐姐的家庭。”
餘敬聳聳肩,“通話記錄我從電信局調了,頻率確實跟她說的沒問題。而且每次都隻有四五分鐘,不像感情好的樣子。”
“至於楊鵑的通話記錄,謔,熱鬨極了。”
說到這裡,他精神抖擻,拿出打印好的材料傳下去給大夥兒看。
“經常跟楊鵑互動的有付軍成,蔣學文,這倆都是江陽發現的可疑人物,案發時間在曲陽路附近出現過。”
“除了他倆,還有一個範俊陽。他是楊鵑的前男友,兩人從大學開始交往,分手是因為楊鵑介入張凱華的婚姻被曝光。”
說到這裡,曾高傑站出來補充“我向死者所在的銀行了解過,在她任職期間,不時的會有一個男人接她下班。熟悉的同事問,楊鵑就說是前男友求複合。”
他拿出銀行門口的監控和範俊陽作比對,“看,一模一樣,就是這小子。”
“不過他沒出現在犯罪現場,沒前邊兩個可疑。”
餘敬瞄了一眼說“巧了,範俊陽工作地點和蔣學文在一個園區,兩人都一個大學的,應該認識。”
“現在主要嫌疑人是付軍成和蔣學文,蔣學文跟範俊陽的關係也有點可疑。毛胖子,去電信局調一下他倆的通話記錄。咱們分兩組審訊,我就不信查不出東西。”
鄧庸聽完大夥兒的調查線索,拍板決定。
沒過多久,搜查令批下來,江陽和鄧庸各領一隊人出發。
對於他的偵查能力,沒人有意見,反而佩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