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蔣學文在網上聊了那麼多年,他是個什麼樣的性格的人我很清楚。懦弱、自負又清高,他分享的小故事,完全是他內心的真實映照。”
楊芳霏不屑的輕哼,“今天我走到這一步,楊鵑、蔣學文,都逃不脫關係。沒有他們,我的青春時代不會這麼卑微。”
依照她的供詞,江陽讓曾高傑搜索蔣學文的社交賬號,一路往前翻,確實找到了一篇類似的小故事。
不長,統共千把來個字。
主要內容是男人為了自己的前途,殘忍的將拖油瓶女友拋屍湖底。
一目十行的掃完,江陽看向楊芳霏“怪罪彆人並不會抹去你犯下的罪行。”
從審訊室出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
曾高傑伸了個懶腰,一隻手搭在江陽肩上,“哎,你說這案子凶手到底算誰?範俊陽和楊芳霏對死者造成的都是致命傷。”
“不過楊芳霏更可怕,親妹妹都能設計。”
江陽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定案就留給法官吧,咱們隻要破案就行。現在所有涉案人員中,還有範俊陽和蔣學文的供詞沒有出來。”
他翻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記錄比對,可以確定的是,付軍成對楊芳霏的存在並不知情。
全程他都沒有懷疑過殺害楊鵑的還有一人。
不過付軍成的口供中有提到過,雙方見麵產生爭吵時,楊鵑有提出過想去醫院。
“是蔣學文強行把死者拉到曲陽路附近的,根據付軍成的說法,當時死者的臉色已經發青,一直佝僂著嚷嚷胃痛。”
“結合楊芳霏的供詞,死者其實並不是胃痛,而是脾臟、肝臟那一塊大出血引起的。”
江陽把電腦還給曾高傑,“先吃飯吧,一會兒爭取把剩下的兩個人都審完,早點結案。”
兩人一邊討論案情,一邊去食堂翻吃的。
他們到的時候,長椅上已經七扭八歪的坐了好幾個人,懶洋洋的跟他倆揮手打招呼。
這個點食堂阿姨、大爺已經下班,隻在窗口留了點沒賣完的麵點。
“我覺得楊芳霏太偏執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犯得著糾結十來年的?媽的,從大學心心念念到工作。”
“換了我肯定先表白,追不上就不追了。”
高金洋走過來,他剛才在監控室盯了審訊的全過程,又是無語又氣憤。
“楊芳霏最後就是求而不得,乾脆全毀了。殺人犯還給自己找那麼多理由貼金,搞得多偉大似的。”
大夥兒都認同他的話。
毛毅補了一句“還有一點,老楊家倆口子一碗水沒端平。剛審訊那會兒,我跟王姐在給楊國鏢和張瀾錄口供,好家夥,張嘴閉嘴全是‘丟人’、‘不要臉’。倆孩子都養歪了,也不反省反省。”
“我真服了,他倆生孩子就為長臉呐?”
“要我說,楊家姐妹如果沒走歪路子,成就都很不錯。姐姐三十出頭就副主任護師了,考公成績也在前三。妹妹更厲害,名牌大學的國家重點科目,稅務局都考進去。”
“結果,一個插足領導婚姻,私生活混亂,沒有道德助紂為虐。一個殺人犯。”
說到這裡,毛毅兩手一攤,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