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對孫思域、張行長的憤怒和厭惡,儘數發泄在朱書佳的身上。是你覺得兩者相比較,解決掉朱書佳比較容易對嗎?”
“類似的選擇你在大學期間也做過,我如果沒猜錯,你殺掉的研一學長王學禮是孫思域眾多混亂關係中家境最普通的,是不是?”
聽完董利的一番論述,江陽譏諷的盯著他。
柿子專挑軟的捏,這一套殺人犯也玩的很溜。
“咳,是這樣沒錯。追求孫思域的男生有好幾個家裡經商的,當公務員之類的職業。我又不是傻子,為了一個女人得罪那些人不值得。”
“我的目標本來就是泄憤,挑個好欺負的就行。這一點上,朱書佳和王學禮是很相似的。兩個人家庭背景都很普通,也都是單獨在外學習、生活的。”
董利點頭,即使他再怎麼不願意張口,可心底那股子衝動一直在迫使他主動交代一切。
所有的罪行,都堵在嗓子眼兒,等待一個開閘傾倒的機會。
“你是怎麼發現死者跟孫思域的奸情,又是如何計劃殺人泄憤的?”
沒再多廢話,江陽直接轉到正題。
隔壁監控室內,眾人全都一臉嚴肅的盯著董利,鄧庸的臉色尤其難看。
才解決一件連續殺人案,沒想到又來一件。
依然是舊案未被發現,一直讓凶手逍遙法外到現在。
他已經可以預見,案件進度曝光後會遭到多嚴重的輿論壓力。
“唉,真沒想到,董利以前還殺過人。到底為什麼可以掩飾的那麼好?明明他在學校,在單位的評價都很不錯。我發現他跟楊宇有很多共同之處,是殺人犯的通性嗎?”
季大漁單手托著下巴,低聲呢喃。
“偏執,處理事情的方式極端,可能還有點心高氣傲,自視甚高。”
王姐分析,“無論是楊宇還是董利,自身條件都不差,在校成績都很優異。也許他們自詡能力過人淩駕於法律之上,壓根不覺得犯下的罪行會被發現。”
“殺人之後,還能悠閒地欣賞自己的‘傑作’,無視警察蔑視法律,不僅僅是家庭教育的問題,自身的成長經曆也值得我們深思。”
對比大多數的罪犯,家庭環境會對一個人造成長遠的影響。
學校裡接觸的同學,老師的作風也會在長大的道路上添磚加瓦,不斷地改變人的性格,為人處世。
還有平時接觸的東西,讀物,娛樂活動等等。
但凡一個環節出差錯,未來都會出現不一樣的發展。
可是,總有一類人,明明童年生活稱不上多苦難,可就是一條道走到黑且不知悔改。
“得了,咱又不是教育家。”
鄧庸歎氣,摁著額頭發愁的說“可能個彆人根兒上就不正,大腦的思維方式就沒有正道吧。”
話音剛落,執勤刑警敲門進來,“鄧隊,大門口圍了一群記者希望警方公開案件的調查進度。”
“大部分都是死者的粉絲,有很多是從其他省市特意趕過來的。”
刑警挺為難的。
通常情況下,一般是以勸導疏散為主。
然而這一次外邊聚集的人實在太多,更有甚者自帶了小帳篷,打定主意得不到確切的回應就賴在刑偵總隊門口不走了。
省廳其他部門的同事進出都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