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關在走廊最外麵的拘留室裡。
江陽和餘敬並肩進入,對方見了他嚇得腿肚子直抖。
“你,過來!怕什麼,報警的是你吧?畏畏縮縮做什麼,坐好!”
趙大頭那副慫的要命的架勢,把江陽看的無語。
他朝對方招手,這小子也是鬥毆群體中的一員。
“說說,為什麼鬥毆。”
“就是為了搶一個流水線。我們都是化工廠的老員工了。不過張沛和李忠新是兩小組的組長,平時關係一般,不怎麼接觸。”
“結果上周,老板說公司資金緊張,下個月要放棄一條生產線,轉租給其他的公司。整條線全部搬走,但工人,人家不要。”
“這不得炸毛嗎?!”
趙大頭一打開話匣子,就稍稍放鬆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說:“老板本來是要留下張沛的,但是李忠新不服氣。”
“他倆又都是老員工,老板就讓他們自己解決。”
聽到這裡,江陽心裡有數了。
“所以你所謂的自己解決,就是兩個生產線所屬的小組,聚在一起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他哼笑一聲,“你們沒有一點法律常識嗎?不知道聚眾械鬥犯法的?”
趙大頭頂著江陽鋒利的眼神,心慌的不行。
才有點鬆懈的神經再次緊繃。
“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我也不想打架的,可是我不敢反抗,所以隻能偷偷摸摸的報警。主要我也是才知道,竟然要用武器!我以為赤手空拳直接打的。”
“我看到張沛的鏟子,我就知道要出事。萬一真把人打死了怎麼辦?我是出來打工的,沒有背景誰都得罪不起,也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所以我隻能借口上廁所,偷偷的報警。”
趙大頭根本不敢在江陽的麵前說謊。
那種恐怖的壓迫感,是沒接觸過的人根本感受不到的。
“江警官我願意認錯,能看在我主動投案自首的份上,饒我一馬嗎?”
“嗬,你得去問傷者,還得去問法院。我們警察隻負責破案。”
江陽冷笑,又問了幾個細節方麵的問題,就和餘敬一起去提審張沛。
本次械鬥,受傷的有四十一個。
其中,三十五個都是輕傷,餘下的是重傷。
傷的最嚴重的那個,人還在急救室內。
“靠,這幫人真瘋了吧,現場收繳的工具全是鏟子,鋤頭,棒球棍之類的。夾雜了幾把沒有開刃的刀。”
“這要是使勁兒點,早就出人命了!”
高金洋手裡拿著鑒定科的報告,快步朝江陽二人走過來。
“傷者的家屬王姐和小周他們在逐一聯係,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直接起訴。”
“行,我先提審張沛。對了,記得給化工廠的老板打電話。在他的廠子裡出了事,彆想獨善其身。”
江陽安排好其他事,立馬又一頭紮進張沛的拘留室。
進去的時候,隊醫正在給他包紮出血嚴重的傷口。
“可以提審嗎?”
江陽看了一眼,隨意的問。
聽見他的聲音,張沛嚇得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要不是手腳都有鐐銬,他絕對躲的離江陽遠遠的。
“可以,罪犯目前神誌清醒,身上沒有影響審訊的傷勢。”
隊醫點點頭,給張沛的鼻梁骨上了簡易的夾板後補充一句:“不過罪犯身上有多處骨折,建議在六小時內送醫進行專項治療。”
“嘭!”
隊醫一走,拘留室瞬間隻剩下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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