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敬左手反剪住張瑩小臂,右手扣住她肩膀,把人往辦事大廳推。
江陽見到他的時候愣了一下。
實在是餘敬現在的樣子有點狼狽。
頭發一頭亂,襯衣也被扯得歪歪扭扭。
最上方兩顆紐扣還崩了。
江陽一眼掃過去,敏銳的發現了他褲腳上的高跟鞋腳印,和張瑩的鞋子正好契合。
這倆咋了?
他投了個疑問的眼神過去。
餘敬苦笑著搖頭,鬱悶的要命。
偏偏張瑩還在踢踹,手肘好幾次擊中他肋骨。
“不許動!請你配合警方的調查!”
他低聲嗬斥,手腕稍稍用力。
張瑩掙紮的厲害,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連帶著江陽一起罵進去。
“我還不夠配合嗎?特地從國外趕回來給你們做筆錄,說好有消息會通知我。結果轉個頭就把我按住了?!”
“江警官你就是這樣辦事的?枉我那麼信任你!”
“我要投訴你們!”
江陽歎氣,大步朝餘敬走去,“怎麼回事?”
咋好好的挨了頓揍。
灰頭土臉的模樣比抓罪犯時還慘。
而且不僅是餘敬,其他幾個跟著一起盯梢張瑩的兄弟,頭臉都臟兮兮的。
有一個眼角刮破層皮,留了一道細長的血線。
出血了可就不是普通小摩擦了。
江陽垂下眼,神色有些冷。
依照他對餘敬的了解,他不可能對沒有定罪的市民動粗。
果然,下一秒對方就露出無奈的表情。
“她被人下藥,差點被幾個小黃毛帶進酒吧房間。”
餘敬朝張瑩努努嘴,“我好心幫她,沒想到她不樂意了。對我又踢又打的,我們的人上去拉她,她跟瘋了似的揪住我頭發一頓薅。”
“你看,都特麼禿了!我要申請工傷!”
他低頭,露出後腦勺。
江陽一瞅,嘿,真有一小片頭發被抓沒了。
頭皮泛紅,沁出血絲。
“兄弟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挨揍了。我沒辦法才擰住她,真沒動手,光挨打了。”
餘敬委屈的不行。
當警察那麼多年,從來沒被人民群眾揍過。
多冤啊。
“乾嘛?誰讓你們壞我好事的!打你們都算輕的!”
張瑩不滿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