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老酈王不在了,可是,她已經成為了新酈王……
“肖遙,你說,該怎麼辦。”武梧桐說道。
“先全部抓起來吧。”肖遙說道,“這四個小子,全部拉到楊城刑場,當眾斬首!”
每一個字,肖遙都咬的很重。
聽了肖遙的話,劉硯書等人臉色頓時大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就這麼點事,至於斬首嗎?”汪旁第一個沉不住氣說道。
肖遙冷笑了一聲,看著汪旁,說道“你剛才說,就這麼多點小事?那你說說,該如何辦?”
“關押數日……”
汪旁話還沒說完,肖遙又笑了起來。
“關押數日?北麓的律法傷害記載,糟蹋了人家姑娘,關押數日就行了?你這個中書侍郎,是怎麼當上的?難道你目不識丁?既然如此,你有女兒嗎?沒女兒的話,就將你夫人送過來,我與歡好一番,你也將我關押數日,如何?!”肖遙走到汪旁麵前,質問道。
“你……你放肆!”汪旁氣的發抖。
肖遙冷哼了一聲,背著手說道“彭無妄!”
彭無妄一愣,走到跟前。
“將汪旁等人全部扣押起來,送入牢裡,子不教父之過,若是他們真心悔過,便給他們一個機會,革職便好,若是還想鬨騰,殺無赦,若是還要司機動亂,便滿門抄斬!”肖遙厲聲說道。
彭無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不知該怎麼做了。
他下意識將目光轉移到了趙丹玄的身上,趙丹玄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努了努嘴,讓他聽從肖遙的安排。
“你有什麼資格?你怎麼敢?!”劉硯書的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劍上說道。
肖遙轉過臉看了眼劉硯書,走到跟前,問道“你想拔劍?”
“這裡是酈王府,我自然不敢……”劉硯書趕緊說道,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得小心謹慎。
“若不是在酈王府,你便可以隨便拔劍了?你的劍,到底是在戰場上與彆國廝殺,還是要指向楊城百姓的?”肖遙問道,“你剛才問我怎麼敢,你若是能拔出劍,我便告訴你。”
“你……你欺人太甚!”肖遙剛才說出口的那番話中,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刺中了劉硯書的心臟。
可謂,字字誅心!
他原本就是個武夫,哪裡聽得下這些話,可就在他的劍剛拔出一半的時候,肖遙便伸出腳,踹在劍柄上,還未出鞘的劍,便又被踢了回去。
劉硯書心裡一驚,又一次拔劍,可和剛才一樣,同樣被肖遙踢了回去。
劉硯書往後退了幾步,嘗試著第三次拔劍,就在這時候,在他的頭頂之上竟然懸起數百道劍影,全部對著他的方向。
“你的劍,似乎不如我的劍快。”肖遙背著手,看著劉硯書,冷笑著說道,“你問我怎麼敢,今日我便問你,你還敢拔劍嗎?”
劉硯書汗如雨下。
他有一種直覺,若是自己還敢嘗試著拔劍,那數百道劍影,就要從自己的身體裡橫穿而過了。
“老酈王在的時候,你也是如此性格嗎?若是這樣,我便真的好奇,那老酈王為什麼要讓你當什麼地字號軍的將軍了。”肖遙嗤笑道,“你是楊城的將軍,更是天下人的將軍,你穿上這一身盔甲,為的是什麼?你知道一場戰爭,要死多少將士嗎?數以千計?數與萬計?或許都不止!對,你是將軍,你手底下有一萬多好士兵,他們可以為你拋頭顱灑熱血,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入伍嗎?”
肖遙冷冷盯著劉硯書,繼續說道“他們願意入伍從軍,穿上這一身鐵甲,帶上那厚重的鐵盔,與人廝殺,鎮守國門,為的是不讓國淪陷,為的是包圍自己的家園,他們害怕自己後退一步,那些人衝入北麓,殘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家人,就是普天百姓!沒有他們這些人,你這個將軍算什麼?他們給你賣命,你就讓自己的兒子去糟蹋老百姓?”
劉硯書臉色猛變,嘴角微顫。
“那女子的丈夫或許就是你手底下的一個兵,她的父親,或許就是你地字號軍中的一個老卒,或許已經戰死沙場——你有什麼資格佩劍?你有什麼資格拔劍?!”
劉硯書眼神黯淡了。
“劉硯書啊劉硯書,你教子無方,也就算了,在酈王府佩劍,蔑視酈王,也算了,可是你對得起你的兵,對得起楊城百姓嗎?”肖遙輕笑了一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入伍呢?”
“我……”劉硯書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之所以入伍,似乎正如肖遙說的那樣。
當時正值北麓外患,為了守護家園,他穿上了盔甲。
終於,劉硯書跪在了地上,衝著武梧桐,重重磕了個頭。
“吾兒劉鴻,當斬!”劉硯書眼睛裡含著熱淚,顫抖著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