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到底算什麼了。
反正,肯定不再是魔兵。
隻是之前從潭水中轉悠了一圈,他覺得體內的春秋劍,越發凝視,太極圖同樣如此。
特彆是太極圖,隱隱有了突破之勢,隻是不知道突破的方向是什麼,他需要停下腳步,留在這裡,好好思索一番。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留在這裡好了。”許狂歌說道,“我也想要好好琢磨琢磨那兩個字。”
“兩個字?什麼字啊?”血霧魔君又湊到許狂歌跟前問道。
“你又不是劍修,真和你說,你也聽不明白。”許狂歌非常不客氣說道。
血霧魔君歎了口氣。
肖遙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那片深潭,麵露思索之色。
過了片刻,他找了一快表麵還在光潔的石頭,坐在上麵,閉上眼睛,徐徐運轉著體內的太極圖。
許狂歌看了眼畫扇,說道“我也打算,好好修煉一番。”
“好。”畫扇笑著說,“這裡有果子有水,我不會有事的,我就守在你身邊。”
許狂歌點了點頭,他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過了一會,又睜開了眼睛,看了眼畫扇。
“我想要變得更強大,因為那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你。”
畫扇點頭。
“而且,我總覺得,其實我一直保護你,也不是個事兒。”許狂歌陷入思索狀態中,想了很久,想明白了,笑著說道,“所以啊,那些對你造成威脅的存在,我應當一劍殺之,這樣,才是真的一勞永逸。”
“好,我等你殺了他們。”畫扇說道。
這兩人能湊在一起,倒是非常合適的,性格也有些相像。
誅仙,鎮魔,屠妖。
不管是從許劍仙的口中說出來,還是從畫扇這個人族女子口中說出來,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就像是吐一口氣般輕鬆。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啊?”血霧魔君忽然有些抓瞎了。
猿魔搖了搖腦袋,他到哪找答案去?
這時候,深潭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那條魔龍,你下來。”青龍的聲音,“雖然已經入了魔族,可畢竟還是條龍,先拜我為師,我助你錘煉龍息。”
“謝前輩!”雪蛟頓時大喜,化作黑龍,沒入深潭中。
現在,就剩下小白,猿魔和血霧魔君在一旁乾瞪眼了。
畫扇隻是靜靜坐在許狂歌的身邊,她托著下巴,看著自己心儀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喜歡。
肖遙的頭頂上懸浮著太極圖,許狂歌的頭頂上則是投射出了一道劍光。
時不時,就會有一些仙魔妖來到此地,然而,當他們滿懷希望以為能夠得到奇遇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地屍體。
青龍總是會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將他們全部斬殺殆儘,然後重新回到深潭中。輕輕地它來了,正如它輕輕地走,揮一揮衣袖,讓仙魔妖們顫抖……
肖遙總覺得,自己的情況有些複雜。太極圖雖然變得更加凝視,裡麵的氣息也越發的渾厚濃鬱純粹,但是卻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突破。
麵前像是出現了一條河,他想要抵達彼岸,卻又跳不過去。
醒來,重新進入修煉狀態。
再醒來,在強行進入修煉狀態。
他一次又一次嘗試著越過那條河,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再一次醒來,他並沒有立刻進入靜坐狀態,而是拖著下巴,看著天空。
此時正好是夜裡。
離開地球後,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過掛著月亮形成的天空了。
大荒古地的環境其實和地球差不多的。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遠處,畫扇趴在許狂歌的腿上,沉睡著。
血霧魔君和猿魔以及小白,三個魔族閒著實在是沒事乾,索性也學著許狂歌和肖遙開始靜坐修煉了。
隻是他們是魔族,選擇在這裡修煉,對他們而言,意義並不是很大。
好在聊勝於無,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沒什麼事情可做。
譚麵上,倒映著天空之上的那一輪滿月。
一陣細風將湖麵吹皺,水中的明月也破碎了。
身後,忽然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譚麵還是動蕩。
“前輩,交給我好了。”肖遙說道,“我也想練練劍。”
譚麵重歸平靜。
肖遙蘊出一劍,劍光在夜色中穿行,這一次倒是沒有用上春秋劍越春秋的力量。
劍光一閃,將一妖族身體貫穿,帶著飛行。
劍柄轉動,劍紋閃爍,乍發一道能量,將掛在春秋劍上的屍體撕碎。
慘叫連連。
肖遙箭步跨出。
“既然來了,那就都彆走了。”肖遙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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