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四嬸說“料錢兩塊。”
李玲說“按您店裡的規矩，連工加料一共得多少錢？”
四嬸看四叔瞪眼看著她，猶豫了一下說“得兩塊四毛錢吧。”
李玲說“這籠子還能做小一點嗎？”
四叔搖搖頭，拿起筆，寫道，再小就呆材料了，還多費工，成本下不來。
李玲說“我明白了，那就按四嬸說的這個價算，四叔就安排大批做吧。”
四嬸說“做多少啊？”
李玲說“先做100個吧，另外單做些食槽和水槽，這個得多少錢一個？”
四叔連忙擺手，四嬸說“他的意思是不要錢，都是用下腳料做的。”
李玲說“不要錢不行，多了就不能全靠下腳料了，四嬸您說個價吧。”
四嬸說“那就一毛錢一套吧。”
李玲說“四嬸四叔記住一個事，這籠子多少錢你們知道就行了，不能往外說，也不能按這個價賣，你賣貴了行，不能低於五塊錢。”
爺爺說“你們兩個記住了嗎？這不光是培元他們一家的事，價格亂了，就沒人跟你合作了。”
四嬸說“大爺放心吧，我記住了。”
爺爺說“我看你這籠子可以折疊的，100個籠子幾天做出來？有地方放嗎？”
老四兩個食指疊在一起，四嬸說“他說十天做出來。”
李玲說“我拿著那個籠子當樣品吧。光憑嘴說不清楚。我明天就回村，有事給您打電話，不打電話就是沒事，您進料做就是了。”
晚飯後，眾人依例在嘎公嘎婆屋前乘涼聊天，收音機裡播放著音樂，微風吹動，愜意的很。這幾天又添了個曲桂英，跟嘎婆十分談得來。
嘎婆說“也不知這會兒玲玲在哪兒呢？”
至中說“和我們一樣，在院子裡乘涼聊天呢。”
嘎婆說“四天了，玲玲在家裡乾什麼呢？”
至中說“吃飯，拉呱，逛街，走親戚。”
嘎婆說“走親戚？”
至中說“是啊，不信回來您問問，外婆保準領著玲姐到處轉去。”
黑蛋氣喘籲籲的跑來了，他趴在張斌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張斌對培元說“有人翻牆進了養殖場。”
培元說“走，過去看看。”
男生都跟著去了，養殖場的門衛還像平時一樣，沒有絲毫出事的反應，倒是大黃狗領著四五隻狗，圍著西北角一個梯子，還在不時的叫幾聲，好像在說賊就是從這兒跑的，梯子就立在值班室後麵，正好處在陰影裡，牆外麵就是大片的玉米地，人鑽進去就如石沉大海，靠牆處堆了個土堆，看來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個值班的都耷拉著頭不敢說話，他們剛才睡得太死了，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狗叫，還以為是做夢呢。進來了幾個人，跑出去幾個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培元說“你們剛定了崗位責任製，明天跟玉海和東順彙報一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黑蛋和你的狗表現不錯，應該獎勵一下。”
回到公司大院，大家還在等著，培元說“沒事了，可能是淘氣的孩子，翻牆進了養殖場，被幾隻狗追的站不住腳，狼狽逃竄了。”
張斌說“公司大院和知青院是不是應該養兩隻狗啊？”
培元說“好，有時候狗比人的作用大啊，養兩隻吧，一個院一隻，也增加點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