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月明!
玉海如願以償的當上了王家窪管區的書記,成為柳林曆史上的第一個公家人。在柳林黨員和群眾的一再推薦下,培元擔任了柳林的支部書記,金成為副書記,主持支部的日常工作,培元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商貿公司和產業園上。
晚上,大小隊乾部和公司中層以上乾部一起給玉海開歡送會,玉海是來者不拒,喝的酩酊大醉。早晨起來頭還暈呢,就著鹹菜喝了點粥。培元和東順推著自行車來了。
東順說“公社乾部人人都騎自行車,咱也不能沒有。”
玉海說“不行,我不能臨走了再壞了公司的規矩。”
培元說“你就放心騎走吧,我跟會計說了,記你賬上,年底分紅時扣回來就是了。”
肉聯廠的項目批下來了,日加工生豬500頭,冷藏容量1000噸。辦公樓和宿舍都規劃了,就是沒有深加工項目。看來國企根本就不考慮盈利還是虧損,這樣也好,省的兩家爭利,但培元真拿不定主意,這塊利潤留在肉聯廠好,還是給柳林好,那就看情況再說吧。按培元的規劃,給了肉聯廠120畝地,王經理還說用不了。
培元說“用不了兩年,你就得後悔地要少了。”
王經理說“就按你說得辦,你再安排幾個人參加籌建吧。”
培元說“就讓廣林和陳忠參加籌建,需要時再臨時加人,先辦土地轉讓手續,安裝變壓器吧。”
王經理說“還得給籌建處弄間辦公室和宿舍,再雇個炊事員給做飯吧,不能老是當客人待,工程完工早著呢。”
培元說“你能住幾天啊?”
王經理說“有你呢,我在不在有什麼區彆嗎?”
培元說“你不怕傳出去說你工作不負責任嗎?我隻能做你的參謀,指令還得你下。”
王經理說“那我就多住幾天,咱哥倆靜下來好好說說話。”
姑姑打電話叫李玲回去做孕檢,第三天還沒回來,培元有點不放心,打電話問姑姑什麼情況。
姑姑說“沒什麼情況,一切正常,你奶奶留她住幾天。”
培元說“那也該打個電話啊。”
姑姑說“怪我,李玲說要打電話的,我一忙就忘了。”
培元說“沒事就好。”
外公外婆聽說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
李玲回來了,李琦和李瑋也跟來了。兩個小子一口一個外公外婆的叫著,李玲的擔心蕩然無存了,外公外婆看到姐仨如此融洽,也由衷的高興。
李琦曾經和同學一起去農村看望她下鄉的姐姐,可以說是滿目淒涼,姐倆的眼淚幾乎就沒止住過。雖然爸爸說姐姐這裡很好,他也沒想到會好到這個樣子。最高興的是羅剛羅強兄弟,很快四個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村裡村外,河裡湖裡,沒有他們不去的地方。李瑋迷上了訓狗,每天拉著羅剛羅強去養殖場,和黑蛋一起馴狗,李琦和張斌陳忠和何明他們很快融成了一片,隻可惜每天隻能傍晚才能在籃球場上活動,李琦才十六歲,已經長到一米八了,是校籃球隊的絕對主力,這幾年的時間都消磨在籃球場上了。他對自己的球技還是很自信的,沒想到一交手就高下立見,弄得他手足無措,腦瓜子都懵了。
他問何明“你們是怎麼練出來的?太恐怖了?”
何明說“要不怎麼敢稱安平市籃球訓練基地呢?這個暑假就在柳林過吧,包你球技大大提高。”
李琦說“好,這個暑假就在這兒過了。”
經過幾天磨合,尤其是張斌和何明的隨時提點,李琦感覺自己像是才開竅似的,以前純粹是瞎跑瞎搶。
他不解的說“我們體育老師是籃球專業畢業的,整天指導我們訓練,怎麼還不如這幾天收獲大呢?”
年興旺說“老師是照本宣科,咱們是有的放矢,效果當然不一樣了,這都是你姐夫教的,連市領導和體委的教練都說你姐夫會點石成金呢。”
農場的十幾間房子修繕一新,又用石灰粉刷了內外牆壁,鴨苗和魚苗買回來了,黑蛋帶來的四條狗,靜臥在鴨塘邊,看著這一群陌生的小動物,原來荒涼破敗的不毛之地,到處充滿了生機。
培元說“好漂亮,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你們幾個就好好描繪這幅圖畫吧。”
電業局的球友老梁來電話說“西河縣約他們去打了一場球,沒想到對方人員變化不大,可實力大增,竟灌了我們二十分,周六還要到咱們縣打一場,你們得出馬了。”
周六晚上七點半,比賽開始,培元讓原來的始發五人先上,培元看了幾分鐘,對方雖沒有個人能力出眾的球員,但整體配合很好,戰術素養不錯,衛縣明顯處於下風,眼看比分差距八分了,培元麵授機宜後,換上了何明,年興旺,羅濤和李琦。形勢急轉直下,半場結束,衛縣領先六分。下半場陳忠和張斌換下羅濤和何明,衛縣依然占據絕對優勢,十名隊員輪番上陣,最終衛縣以70比50獲勝。
回去時站在卡車上,夏夜的涼風拂麵而來,滿天的繁星似幻似真,李琦感覺就像生活在仙境裡,李琦請培元點評一下今天球場上的表現。
培元說“你先自己總結一下,然後再請彆人點評,自己不動腦子印象就不深刻。”
李瑋也找到了自己的樂趣,每天晚飯後打乒乓球,剛開始沒有對手,隻有餘敏還可以抵擋一陣子。直到至中出手,他才知道柳林有高手了,雖然至中久疏戰陣,失誤頻頻,李瑋還是看到了差距,纏著至中要拜師。
李玲看到兩個弟弟在這裡開心的樣子,她也非常開心。她問培元“李琦就要畢業了,你覺得他乾什麼好?”
培元說“不是有四個麵向嗎?能上學當然繼續上學啊。”
李玲說“那要是讓下鄉呢?讓他來柳林怎麼樣?”
培元說“你彆出餿主意,這事得他自己做主。”
李玲說“怎麼是餿主意呢?真把他分到窮山惡水去了,不還得我們操心嗎?”
培元說“他能跑出山河省嗎?”
李玲說“那倒不能。”
培元說“那不就結了嗎,你現在什麼也不要說,讓他自己決定,大不了分到個窮地方,咱幫他乾點事就是了,越窮的地方越容易見效,這樣對他的發展更好。”
李玲說“還是你想的長遠。”
培元說“我這姐夫可不是白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