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我嚇得腿軟,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因為那家夥已經不能叫做人了,臉皮很僵硬,眼睛也是黑色的,有一圈詭異的紅圈,身穿銀色的鎧甲,一看就是鬼將。
看著應該和宋婉儀,惜君一個等級的厲鬼,難道城隍爺派鬼將來拿我?
不過不對呀,要派也派個高級點的,這鬼將陰氣雖然比惜君、婉儀強了不少,但自己這可是兩個,他才一個鬼,能拿我怎樣?
想清楚後,我就晃過神來,開始想這厲鬼沒事跑著來乾什麼?
“喂,我要睡覺了,要打架索命明兒再來,是不是沒完沒了了?”發現媳婦姐姐沒拉響警報,我就嗬斥了一句,用眼睛示意惜君和婉儀看住這鬼東西。
惜君的魚鱗牙咧開,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隻有宋婉儀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仿佛眼睛裡就有我一人。
那厲鬼看到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實力的厲鬼圍過來,卻沒有半點退縮,反而從窗外一躍而入,生生站在我麵前。
這厲鬼想乾什麼呀?我好像沒招他惹他吧?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犯得著大半夜來找我麼?還是你是城隍爺派來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鬼也一樣,他這麼看著我好一會,肯定有什麼事情,我也不能一見麵就動手吧。
那厲鬼一句話都不說,立即半跪在了我麵前,一副懇求我的樣子。
“婉儀,你去問問他這麼回事。”我趕緊的讓了一步,躲過他這一拜,開玩笑,我還想拜鬼將來給我助陣呢,他一個鬼將拜我乾什麼?
“連城鬼將,要事來求。”婉儀直接就用水壺的水寫了幾個字。
“你認識他?”我趕緊的問道。
“隔壁山的。”婉儀點點頭,又寫了幾個字。
“原來這樣呀,你還有這麼個厲害的鄰居?他是不是想投靠我呀?這一上來就跪的?你告訴他,早上一滴血,晚上不管飯,平時要護我周全,關鍵時候還要拚命,能乾呢就跟著我,不行讓他另尋彆家。”我一聽認識,就覺得這可能是個好事,正缺厲害的鬼大將和城隍爺、李破曉死磕呢。
這招工廣告你該不會是早想好了吧?婉儀翻了翻白眼,就在地麵寫道“有所牽掛,斷無可能。”
“哦,他不想成為我手下,那跪我乾什麼?”我有些好奇了,這鬼不是沒事來跪著玩吧?
婉儀就開始用鬼語和對方交談起來,談到一半,那將軍打扮的鬼就唉聲歎氣的,然後又神情激動的樣子。
半會功夫,那將軍說完,婉儀就一副難為的樣子看著我。
我立即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就冷哼說道“又不能給我賣命,還諸多要求?你覺得我像紅十字會的?沒事就幫你?”
婉儀無奈的又跟他說了幾句,結果那鬼將還是這個樣子,也拿不出能請動我的東西。
我看這樣扯皮下去,今晚就彆想見媳婦姐姐了,而且海師兄讓我回來什麼都彆乾,先養氣再說,所以我就說道“快把事情經過寫出來,我看看怎麼回事,完了我還能提些條件,一拍即合那咱就整,不行就一拍兩散吧。”
那鬼將一聽我這麼說,趕緊的點頭應承,就開始點了茶水寫起來,直到茶水換了一盞,我才明白了整件事的過程。
原來,那鬼將就是連城山那墓中墓的鬼將,姓江名寒,生前是負責鎮守一座小鎮的將軍,因一次中了調虎離山使得城關失守,城中老幼儘皆被殺,他回來見此慘狀,氣得投江自儘,死後怨氣重重讓他化作厲鬼。
而墓中墓的另一位,卻是個小家碧玉,叫做柳鳳依,原來是要進王府做妃子的,卻在中途因遇歹人,暗懷珠胎,給自家人發現後,亂棍就地打死了,死後還連夜草草丟在了亂墳崗,在龍奪珠的特殊地裡位置下,結果就養成了非常厲害的一大一小厲鬼,不但鬨得滿城風雨,埋葬之地方圓十裡內也鬨得人畜不留。
後來,有個道門高人將江寒屍首從原地遷回家鄉大龍縣,鎮守在此連城山下的亂葬崗,方才息事寧人。
這數不清的歲月以來,江寒和柳鳳依受連城山打靶場的特殊地理環境,居然生出了靈智,鬼生情愫,就是死結,從此相依相伴了。
再後來,張大飛和張小飛盜墓,用言辭激怒了柳鳳依,氣得柳鳳依把自己的孩子寄生在了張大飛身上,欲要殺死張家所有人。
結果今晚上大雨時候,張家老太卻出麵了,把柳鳳依給拘走,要她把張大飛身上的孩子給弄出來,否則就要祭煉折磨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