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我說孫師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給一個化神境修士逮住了?你打算讓我怎麼救你?你可有脫身良策了?”我連忙傳音問道。
“我說師兄呀,你看我像是有脫身良策的樣子麼?如果真有良策,我還用給送快遞似的,空運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來麼?老實說,我一路上逃了好幾回,都以為自己逃了,高興得不得了,可等我累了放鬆下來的時候,瓏竹這孩子總莫名其妙又出現在了我麵前,還跟我說,剛才我一直就在一畝三分地裡飛著,看我飛累了於心不忍才進來提醒我的!你說我能逃出去麼?也怪我之前一時心軟,給那孩子騙了跑出島,唉!”孫重陽重重歎氣,他估計也悔得腸子都青了。
“算了,給抓了就抓了,那你現在安不安全?這孩子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我當即問道,之前那孩子說要找人入洞房留下子嗣什麼的,難道抓孫重陽就是為了這個?
“好像是吧,那老太婆似乎很溺愛這孩子呢,什麼都依著她,所以我暫時沒什麼危險就是了。”孫重陽繼續說道
“那……那你們……入,入洞房了?”我連忙問起來,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我臉色陰沉下來“孫重陽,你敢對未成年人動手,我就把你逐出師門!”
“不不不!哪敢呀我!之前那瓏竹是鬨著要入洞房的,不過後來那老太婆說了,懷上了龍鳳胎就把我殺了什麼的,以免除後患,然後瓏竹就又說沒準備好,以至於拖延至今呢。”孫重陽連忙的解釋起來。
我鬆了口氣,這小女孩才多大,真要這樣,孫重陽就畜生不如了,好在有這事情卡住,要不然怕孫重陽又被用強了,之前好像還是趙昱什麼的,不過黑曆史,不好再提,當然,具體有沒有過,也沒人看到,趙昱心野,似乎也早忘了這事了。
“對了,對方怎麼知道就能懷上龍鳳胎?”我鬼使神差的順著問道。
結果還沒等孫重陽回答,南宮幻這老太似乎偵測到我們說悄悄話,頓時朝著我瞪了一眼,站在了孫重陽的前麵,擋住了傳遞聲音的能量渠道!
孫重陽不敢再說什麼,也怕老太不顧任何道德的截取對話,畢竟高階修士對低階修士是可以截取信息的,雖說這不厚道,但人家都擋在你前麵了,你再不收斂,截取你的信息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能再詢問孫重陽更多的事情以便營救,那隻能從其他地方著手了,我旋即看向了其他圍在圈內的勢力,主要當然是要尋找夏瑞澤的位置,結果很快,我就在人群裡找到了截教所在!
夏瑞澤站在了那兒,恍如沒事人一樣看著我,他仍舊那副打扮,黑色的鎧甲,紅色的鬥篷,帥氣逼人。
而任之也以截教老大的身份站在了人群的首位,他一身黑色的道袍,中年人的成熟飄逸氣質在他臉上顯露出來,而能追隨住他這仙逸脫塵氣質的,恐怕也隻有夏瑞澤可比了。
眼下他們兩人並肩站立,而後麵站著數名截教的修士,但因為二級星袍的緣故,所以我也認不出誰是誰來,要不然鐵振平在裡麵的話,我還能問問截教裡策反得怎樣了。
之前還說越州闡教的人也潛入了這裡,但我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蹤影,可能是誤傳,亦或者剛才小動亂的時候逃走了。
這越州闡教確實無孔不入,情報組織就報告過他們在中州到處亂竄的事情,我現在甚至懷疑,讓池風送去的兩片淨世青蓮葉,恐怕也是落在了他們手裡。
“大家也看到了,這女鬼修是我鬼教門下一位長老,哼,居然偷取了不屬於她的神格,逃出了我們上三州,行同背叛我們鬼教!我們鬼教也是九州最大的派係之一,怎麼能讓她胡作非為!?”周其平伸出手,立即把女鬼左憐用鬼手抓了起來,在周圍晃了一圈。
“不……不要……教主……不要……殺我……”左憐哀求起來,臉上全是恐懼之意。
神格轉移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殺死擁有者!
“你這叛徒!叛離鬼教,如今給我抓回來,還有什麼好說的!”周其平義正嚴聲的說道,而左憐更是可憐兮兮的哭起來。
但外間一圈的修士哪個不是活了百十年的老怪物,基本隻看到左憐的神格,對她是否可憐,根本不會生出同情來,其中萬妖穀的穀主,化神境的妖怪沉聲就直言道“周道友,既然是叛離你們鬼教的,那之前我們怎麼說的,你應該還記得吧?我朱興霸也不會虧待你,除了之前答應的事,也會再加點東西的,爽快點,把那孩子給我就好。”
周其平看向了萬妖穀的穀主朱興霸,嘴角咧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常年陰森森的,無論怎麼笑都帶著一抹詭異。
“朱道友,這話說得,當時隻是說幫你一起創造條件,使得我們三教一教各自都能爭取到一位神格擁有者,而這瀾州的神格擁有者,鬼修厲君飛不是還沒抓到麼?一碼事歸一碼事,眼下我這是處理我門中事物,又不是幫你來弄到我門下弟子左憐身上的神格。”不得不說,周其平這老家夥鬼謀比周峰要厲害多了,一句話就把這矛盾化解了,還沒有傷害到三教的感情。
畢竟他也沒說不幫忙萬妖穀,隻是要幫忙的是抓住厲君飛,而不是眼下的左憐,這使得朱興霸也啞口無言了。
我注意到身邊萬鬆小聽完周其平的話後,也冷笑出聲,確實也覺得周其平老奸巨猾,不過他也說道“周教主,這確實一碼事歸一碼事,不過好像你要處決這叛徒的方式有點出人意料嘛,你是打算不經過彆人的手去處決對吧?”
“嘿嘿,對呀,還是萬道友聰明,本道正是想著,怎麼儘快處理這叛徒,畢竟她在我教中日久,也給本教立過功勞,本教也不能就因為一些小事親自動本教的喪魂極刑,畢竟有點不仁道了,但又不能留她這禍害存在,要知道她給我教聲譽帶來了嚴重影響,還累積咱們這麼多道脈前去圍捕,損失了無數弟子!害得諸位還有了一些摩擦,唉,罪魁禍首,自不能讓她存於九州!所以才想要委托諸位幫幫忙,代本教替天行道!當然,這條件也不能說沒有,畢竟這神格是惠及九州的存在,我不能就這麼讓它輕易落在達不到條件者手中!避免會累及無辜和引來爭端,所以嘛,我就想了,這本教利益和九州道義,是不是能夠雙贏?如果能雙贏,那肯定是兩全其美對不對?”周其平陰險的笑起來,說得是舌燦蓮花,把自己的無恥直接加載到了道義上麵了,還把伸手要利益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無論如何偷換概念,都不能掩飾掉要奪取神格,就要殺掉那女鬼左憐的事實!
“周其平,能不能不這麼無恥?你要賣神格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給你們鬼教貼這麼多層金箔?難道不知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道理?還有,難道得到神格也是殺身大罪?要招來大家的殺戮?”我陰沉著臉罵道。
“嘿嘿,道義這種東西,夏小子,你年輕,哪裡懂的這些?”但就算我罵娘,周其平也不過冷笑回應,不管他說得有沒有道理,反正他和我之間的矛盾,剛才都讓大家知道了,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