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不可能!”我臉色一凝,我明明看到禦安王已經是千蒼百孔的狀態,就算是能夠快速恢複,至少也要在海底停留一段,畢竟擬補道體缺失,是根據所受損部位麵積而定,她這情況,沒有個一兩分鐘,能恢複完全!?
現在從她掉落海底,到我飛上空中的時間,頂多是半分鐘不到,禦安王算是逆天了吧?
深吸一口氣,我忽然想起了浩劫之劍,此劍有劍心,極好劍法死鬥,難道是這把劍在強行控製禦安王?
“你是誰?”我咬牙問了一句,而低著頭,把劍強行召回的禦安王發出了一陣低沉笑聲,這笑聲摻雜暴雨,恍若低頻的詭笑,令我不寒而栗。
“我是我。”老禦安王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後看向了自己秀氣修長的雙手,如同青蔥一般細嫩的五指,隨後再抬起頭看向了我,露出了令人心醉的笑靨。
“你……”我愣了一下,剛才一戰裡,我曾經隱約看到了禦安王年輕時候的樣子,但現在,我卻確確實實的真看到了,她臉上不再有絲毫的皺紋,而原來合身的衣服,在她再度煥發青春後,竟變得略顯緊身起來,而那傾城的模樣,飄逸的黑發,都彰顯出令人心神凝滯的吸引力!加上之前銀河無限劍造成的破損之處,顯露出的光滑細嫩的皮膚,竟似有顛倒眾生的攝人‘威力’!
“我?”老禦安王笑了笑,隨後長劍一伸,那把餞君行頓時釋放出攝人心叵的光芒,而這層恐怖的光芒,比原來老禦安王所運用的還要亮,還要恐怖!
我心中凜然,因為下一刻,我的劍意和劍聲都在給她的劍所迅速摧毀!
而能夠隨心所欲施展這把劍能力,其實也證明了這年輕的‘她’,就是老禦安王的本尊!
但為什麼,她會忽然返老還童,而且能夠施展比之前還要厲害的劍意?我不知道到底她掉落了海底後,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憑空就變成了這樣?而不是她修煉了什麼秘法,因為瀕臨死亡而激發潛能?
“你不是禦安王,你到底是誰!?”我已經不相信她就是禦安王了,因為再神奇的事情,都得遵照六道法則,而這明顯超出了我的預料,能夠瞬間恢複過來,如果沒有外力幫忙,這跟死而複生有什麼區彆!?
“荒風任草流雲長,偏待江河花時逢……”還沒回答我,老禦安王忽然就這麼如歌般頌出了劍歌。
我咬咬牙,反常即妖,我一向都不會放過這類‘東西’,所以大手一揮,祖龍鎧就猛然間生出,讓周圍暴雨之下,憑空多了無數的怒雷!
轟隆隆!
得到了祖龍鎧的快速恢複,也算是對抵了老禦安王突然變年輕、變厲害的殺招。
當然,我並沒有因此而輕敵半分,因為剛才餞君行竟把我的大部分劍聲和劍意都消弭了,而這結果,就好比是把聚攏的雪球,準備擲過去時,無端給人打散一般,我還需要再次凝練出劍意來!
“天機萬道一布裘,蕭寂延綿總弛深!”我壓抑驚訝,以平靜之極的心態頌唱這句劍歌,因為對方也不會對我有絲毫的放鬆。
認真之時,我的劍歌變得沉煉起來,但偏偏和我相反的是,老禦安王的劍歌,竟變得高亢了幾度,仿佛我成了老人,而她則成了年輕仙子,著實令人覺得諷刺百般!
不過畢竟各有千秋,我念完前半段劍歌,陰陽兩輪的護身罡罩就出現在了我身邊,這雙層一陰一陽的護罩,得之於太一道的陰陽雙輪,是玄機炮的護罩改良,故而稱為‘天機萬道一布裘’,意在天機萬道凝聚護身,形成絕對的防禦!至於後麵那一句,意在一往無前,縱使蕭寂延綿無期,也絕無停歇。
“百年自笑無彆家,誰感滄桑寄劍蹤!傾城道!流雲劍蹤!!”老禦安王劍歌念罷,長劍居然嗖一下就消失不見了,這一瞬間,我我皺起了眉心。
但出於對自己劍訣和祖龍鎧的信任,以及對自己實力的認知,我並不擔心和她死磕,畢竟她能夠恢複如初,我憑借祖龍鎧,現在力量也恢複過半了,對方沒有納靈法,是不可能一擊就把我道體打得灰飛煙滅的。
“堪斷百般終不厭,散仙客劍亦同心!天一道!仙劍合一!”我賴以勝利的劍歌,也在同時念誦完畢!暴雨君行在這一瞬間,跟著我如射出的疾箭,直衝對方而去!混入一體同心,無堅不摧!
嘭!
但就在我突如老禦安王的防禦區之時,一聲護罩給突破的聲音,讓我頓時一凜!
而接下來,又是一聲巨響,第二層護罩,居然也在我前行的時候,給無形的劍給紮破了!與此同時,媳婦姐姐竟也毫不猶豫的拉了我的衣角!
我想都不想,立即引劍轟向突破我的那細微支點!
轟隆!
一聲巨響,劍進我退的攻擊下,我竟似撞到了一塊鐵板一般,直接震得退了一步,這還是在我使用仙劍合一的格局下,如果換成了其他的進攻招數,恐怕早就因為突進太快而給擊殺了!
老禦安王露出了一抹冷笑,隨後指尖往我一點,很快那流雲劍蹤再度閃現,隨後消失不見似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的朝我飛來!
這時候,媳婦姐姐又拉了我的衣角,而我還沒反應過來,嘭的一聲,剛剛複原的護身罡罩又給輕易的捅破!
我從未敢想象,自己一招未完全發出,護身罡罩竟接連突入了兩次!這是禦安王的真正力量?毫不猶豫的急退,終於讓媳婦的警報停歇下來,有賴仙劍合一是以絕對防禦為主,否則早就給對方的隱形劍所轟破!
“你不是禦安王,你是浩劫之劍。”我皺起了眉,似乎叫破她的身份。
“浩劫?”禦安王撲哧一笑,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打不過我,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苦笑搖頭,如果她是禦安王,那可就古怪了,至少無論現在的性情,還是任何表現出來的一異常,都無法從根本上指向她就是禦安王。
至於劍歌,雖然出自禦安王的傾城道,但很明顯,這股力量太過強橫了,竟隨隨便便破了我的招數,光這一點,如果我說不奇怪,連我自己都說不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不是禦安王,那我隻好用納靈法了。”
“那個,對我沒用。”老禦安王發出輕靈一笑,隨後伸出玉手,很快那把黑色的纖細長劍就落入了她手中,而出乎預料的是,劍在她手中之後,她的力量,道力,一切能夠發出的力量,竟在一瞬間後,全都消失不見了,這樣恐怖的收攝力量方法,簡直不可思議。
納靈法以吸收對方力量,攻擊對方為主,但如果對方絕不放出半點力量,而把力量隱藏於自身,燃燒於道體之中,爆發於道體之內呢?
這不正是當時我對付過禁奴的辦法之一?
可就算是那時候我專門為此而想儘辦法,不也是沒辦法達到眼前這‘禦安王’所達到的境界?
“哼,你覺得收攝道力就有用?”我也不禁冷笑,所以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納靈法既然是大道法,對付這種小伎倆,會沒應對的辦法?
“哦?你試試。”禦安王竟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慵懶。
我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立即念起了咒語“三層納靈法!”
結果我的行徑,竟引得這‘禦安王’再次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