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我忽然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就算是夏一天,也同樣是個化仙者,北狐城主難道忘記了?”“嗬嗬,這個自然沒忘,否則現在可就不是讓閣下好好在這裡說話,而是拚儘生死,和閣下一戰了。”北狐戰上下打量著我,隨後又說道“將我們化仙者裡的天選者曾子仙斬殺,閣下膽子實在是大得很,不
過代價也確實高昂,讓閣下再也當不了新天之境的首領了,幾乎等同一個換一個,真不知道是我們化仙者太幸運,還是原仙者毀滅已經是近在咫尺了。”
“曾子仙死在我手中,難道北狐城主沒彆的話說?”我好奇的問道。“天選者固然玄奇,但又怎麼比得上原仙者一個大勢力的首領,成為我們化仙者一員而令化仙者振奮?閣下身負多種先天氣息,雖然不曾有先天仙氣,可也不是曾子仙可比,難道不是麼?隻有凡仙會糾結於
曾子仙之死,但既然我邀請閣下來此,就決然不會。”北狐戰笑道。
“因為北狐家是皇親國戚,曾經的上位者,自然是考慮獲取利益的多寡,對麼?”我毫不忌諱的問道。
北狐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是閃過一抹熾熱“不錯!我們北狐家身為皇族,自然不會真正把一個天選者看在眼中,而是能夠讓我們回到天城,回到原來屬於我們家族的地方!”
我兩眼炯炯看著他,說道“看來,北狐城主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兩片仙域,而是想王者歸來。”“王者歸來?確實是有這個想法,隻不過時過境遷,我們北狐家早就給壓迫得零落四方,就連本源血脈,也零落得隻有我和兩個孩子罷了,還真是悲哀之極,而這些年來,我即便沒有放棄努力,可離著閣下
所說的王者歸來,還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北狐戰有些懊惱的說道。
“看來北狐城主是想要獲得我的幫助了。”麵對心中擁有雄圖大業的領袖,我藏著掖著,倒不如順勢而為,北狐戰擁有野心,我就借著他的野心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錯!”北狐戰站了起來,如同鐵塔一般的身形走到了我的前麵,雙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閣下你的一舉一動,從縱雲城開始,我就已經看在眼裡了,而一路白手起家,再到短短時間就拿下了九龍
城,我都從我的孩子口中,事無巨細的了解清楚,包括每一步你的行動,都沒有漏過!我不會看錯人,以閣下的手腕,如果能夠幫我們,我們北狐家返回大後方,將會指日可待!”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有野心想要推翻一些東西的反對派,因為這樣的存在會不顧一切,凡事絕對不會畏首畏尾,而且有著強烈的信念來撬動堅若磐石的基礎!
而北狐戰在大後方,應該也是當權者如逆鱗一般的勢力,這場角逐,將會是一場顛覆化仙者陣營的爭鋒!
對於原仙者而言,迎來這樣的局麵無需多言!“倒是承蒙北狐城主看得起,不過即便是再小的事情,也要看是否值得去做,更遑論如此顛覆之事了,北狐家既然是被貶而來的邊境,想要再臨霸位,恐怕要付出的東西會很多,更不是誰能輕易給與的,不
知道在下有什麼好處?犯得著跟北狐家淌這片渾水一路走到黑?”我平靜的看著北狐戰。
而他很快就說道“我把瑩兒許配給你,這個保證,足夠了麼?一旦登臨霸位,你的地位將會是何樣?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嗬嗬,和親麼?不過先不說我喜不喜歡北狐姑娘,想來北狐姑娘可不大喜歡我。”我搖頭一笑。北狐戰卻跟著我同樣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閣下何須謙遜?你一路從六神天突現,又開辟了新天之境,甚至牽製了周圍三大勢力的發展和進攻,這樣的手段,天下間誰又能有之?你如今成了化仙
者,隻需要將這手段當成換了個地方施展,很快,怕就能夠讓我北狐家崛起,這點我是毋容置疑的!想必瑩兒這些日子也深受閣下所作所為的震撼,若是我再點醒一二,此事又有什麼難的?”
這北狐戰的一舉一動,果然是簡單粗暴,我想了想,確實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但想要我馬上答應,當然不行。
“不知道北狐家,如今還剩下什麼資源?如果隻有仙域一座,寡親三人,那就算我有再大的力量,恐也需時頗久呀。”我答不答應也先讓他交底再說。
“我們北狐家在大後方,還有不少死忠,以及他們治下遼闊之地,一旦我們獲得足夠雄厚的基礎,勢必能夠一呼百應,到時候,閣下難道還會覺得我們隻有寡親三人麼?”北狐戰也不說具體。
我點了點頭,說道“請容我考慮一番,畢竟我成為化仙者不久,對此間之事多不了解,況且我和北狐姑娘之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北狐戰笑了笑,說道“好,此事動輒就是殺身之禍,必然需要謹慎處理,不過閣下剛剛成為化仙者,初來此地,雖然將整個九龍仙域控製住,但相對而言卻是底子不穩,有無官職在身,若是沒有我們北狐
家在背後運作,恐怕九龍城早晚也會給對手分而化之,但若是我們合作,一切卻可迎刃而解了……”
北狐戰的道理我當然懂,但他也忘記了我不是木頭,彆人動的時候我也會動,誰敢碰九龍仙域,勢必要正麵迎戰我再說,當然,我卻懶得去反駁這點,因為過多賣弄自己的實力,不是一件好事。
“告辭。”我也不說答不答應,先離開了再說,而北狐戰還想要留下我說點彆的什麼,但見我走得堅決,也沒有再攔。
可我剛回去不久,茅楚楚就告訴我北狐芸就來了。茅楚楚說起這事情的時候,還是很酸溜溜的,看著我就跟我赴國難似的,提醒道“真不知道這北狐姑娘想什麼了,之前在九龍城可是一句話都懶得和我們說呢,夏大哥你可要小心,彆出了什麼岔子,這姑
娘不好惹。”
我笑著點頭,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彆想太多,估計也就是問問我功法什麼的事,亦或者說說以後合作,或者比賽的事情。”
茅楚楚努著嘴,一副不情願的表情,我也沒再說什麼,畢竟這種事還真沒辦法說清楚。
約見的地方是茅家領地一處商業街的酒樓包間裡,北狐芸仍舊以鬥篷示人,見我進來,才把鬥篷拿掉,說道“夏仙家,我問你一件事。”
“姑娘請說。”我笑了笑,今天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小姑娘似乎沒那麼凶了的樣子。
回想之前,她見我們的時候還是好聲好氣,可轉眼間她父親一走,立即就對我們不理睬了,也不知道是她家族遺傳還是怎麼的,都有勢利眼。“大哥和我說了一些夏仙家你在九龍城的所作所為,而父親還和我說起了你曾經就是原仙者旗下的一大勢力首領,這些事都是真的麼?”北狐芸一臉的好奇,現在看起來,和無害差不多,誰能把她和賽場上
的樣子聯係起來?
“嗯,你怎麼想的?要嫁給我麼?”我笑道。北狐芸給我的無禮回答震了一下,眼睛裡露出了一抹不喜,我卻仿佛沒有自知之明,笑道“聽說姑娘這段時間對我的事情好像很關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