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沒有了守衛的阻攔,姒娘很快就飛到了護罩的邊緣,明眸上下的打量起了我,這表情始終像是在印證著什麼,審視著什麼,而殷化一還打算要再攔著她,卻讓她連回頭不沒有,伸手就一副製止的樣子。
殷化一看著這肆無忌憚,目空一切的少女居然沒有把他放在眼中,心情的失落和憤怒。我隔著很遠都能夠感覺得到,而最後他妥協中的無奈和憤恨,也似乎轉移到了我的頭上。
我雙目微凝,不過很快少女就對著我說出了第一句話你真的是天城城主夏一天,真的和繪像中一樣。
我麵無表情,說道姑娘,要比賽了,還不快去?
好,我就是為了看你才來的天城,你能夠和我多說說話麼?姒娘的聲音帶著讓人酥麻的清淺顫音。想必為了聽到她情愫哪怕一句情話,怕無數男子都願意為她折腰。
多說說話?為何?我不由笑道。
姒娘想了想,說道不為何,我隻是想要知道,那些傳言是否是真的。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私人邀約了。我看向了雪傾城和趙茜,我知道這答案,她們應該比我更適合回答。
孩子,有些事情,你現在想,未必今後還想,希望你能夠自重,先審視應不應該,再決定要不要做。雪傾城淡淡的說道,她的語氣冷若冰霜,不容置疑,當然,為了一個少女就亂了方寸,那就不是她雪傾城了。
畢竟論氣質和美貌,這天下間又有誰能淩駕於她?
姒娘笑著說道我從來的時候就在想,就在看,而既然認定的事情,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做呢?
趙茜看了一眼雪傾城,兩位相處數十年,早就心有靈犀,得到首肯後,她對姒娘笑道既然這樣,比賽完後,我夫君會見你一麵,畢竟無論是否是私人之事。還是因公家之事,我夫君都避不開你,而你打入決賽,不正是為了和我夫君的一麵之緣麼?
姒娘雙目終於從我臉上移到了趙茜那兒,笑著說道正是如此,隻是為何他們都不明白這簡單的道理呢。
趙茜微微一笑,卻不再回答,而姒娘誌得意滿,對我說道我若是贏了,還能跟你提個要求麼?
我沒有回答,這一戰,似乎不好去揣測,這殷化一實力絕強不用質疑,這少女天真爛漫,氣質天成,答應後我要是賭輸了,這要求都不知道,怎麼去實現?
不行麼?我可以不要那獎品。姒娘天真的笑道,我搖搖頭,而後麵好幾位勢力的大拿們都搖頭笑了起來,顯然是一副這獎品對比我的一個答應又算得上什麼?
好吧,那見上一麵也好。姒娘很失望,她的表情確實很好懂,仿佛有什麼都直接寫在了臉上,根本沒有經曆風霜歲月帶來的藏頭露尾。
不過似乎見上一麵也已經夠了。姒娘回過頭,終於麵對已經雙目透著猙獰光芒的殷化一比吧。
若是你輸了,你就嫁給我!如何?殷化一咬牙忽然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都安靜了下來,但很快,一陣陣的奚落之聲就密集的傳來,這當然是來自於男性仙家的聲音,而女性仙家,紛紛表現出了悲憤,雖然這姒娘擁有匹配任何男子的樣貌,不過這殷化一好歹也快帥出天際了,何必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的森林?
我要嫁給誰,自然由我來定。姒娘卻無情的拒絕了對方,這讓男仙家們一個個都群嘲起殷化一來,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在裡麵。
殷化一聽著這些聲音,氣得是掃了一圈場外,雙目中的怒色,同樣也目空一切,就不知道他是否擁有相匹的能力罷了。
隨著他們回到賽場,我也鬆了口氣。但很快一堆的傳音就往我這邊過來,大有問詢我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小姑娘之意。
少梓這次是一聲不吭了,倒是新垣影笑道真的是為了夏大哥來的,不過那直麵雪姐姐和師父的氣度,卻是不弱。我就是看她們一眼,都渾身發虛呢。
我沒有回答,有的時候,把這些傳音都當作沒發生,能省下不少問題。
看比賽吧,這姑娘的氣質,倒像是天然未經雕琢寶石,就不知道是否能夠在光芒下閃出應有的光輝了。趙茜笑道。
我的資料在九重天裡曝光度當然是最高的,這勢必會給很多女子惦記著,這也是因為我出道至今。歲月沉澱不足的緣故,像是舊天城之主,就無人知道模樣,這就是經年的沉澱。
宣布比賽的聲音很快響起,而姒娘也毫不猶豫的抽出了手中的寶劍,她的劍和人一樣,都散發著薄暮一樣的光,整把劍也晶瑩剔透,仿佛就不像是金屬鍛造的,和殷化一的寶劍。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
怪不得一個追得是苦不堪言,另一個仿佛透明似的,任何光和情感照過,都直接透了過去。
畢竟劍能夠洞穿主人的心性,到了這個程度的仙家,誰還會找一把不趁手,不隨心的劍?
殷化一天道境的修為很快在比賽場中限製到了無極境,而姒娘則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她本來就是無極境的仙家。
這殷化一雖然天生反骨,有一點卻值得肯定,雖然苦苦追求眼前女子,卻不因為自己的修為而去強迫對方,對麼?趙茜笑道。
天生反骨?我看向了趙茜,她笑嘻嘻的傳音說道誰讓他看你的目光不善?你可是天城城主。
這話傳音可說,卻不可明言。我苦笑,想了想,我又說道那小姑娘都找上門來了,你不會吃醋了吧?
吃呀,又怎麼會不吃?隻不過天下間知道你的女子何其多?而你既然能夠站在天下巔峰,自然有傾慕無數的女子。我若是沒有那個度量,又怎麼能做你的妻子?豈不是光是吃醋都吃死了?趙茜無奈一笑。
快看比賽吧,雖然魯莽了些,但劍法卻是不錯。雪傾城也是善劍的人,對於劍法當然很了解。這也是她會來陪我看比賽的原因,當然,趙茜雖然半吊子的劍仙,可不阻礙她觀摩。
這殷化一並不是第一個出劍的人,反倒是姒娘率先出劍的。我心中也不禁意外了下,畢竟按照性格而言,這殷化一應該會更激進一些,更彆說受了刺激。
兩人劍法來去,隻一回合後。姒娘忽然已經在出劍的途中念起了劍咒君臥天山雲,我弄東洲月,雲月倆相悠,相思坐忽然!初心道!相思忽然!
嗡!一把劍忽然一分為二,兩道白光忽然跳脫而出,仿佛能夠追著敵人移動,而這裡麵劍氣凜凜,氣息逼得殷化一身上的衣服也獵獵作響!
不過殷化一能夠追著姒娘從東到中,聽說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場,如果一招就給挫敗了,那他也不會懷揣那麼大的希望了,恐怕他們之間的糾纏,會比彆人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而聽到對方竟以這樣的劍歌對付自己,殷化一雙目明顯閃過寒光,畢竟這首劍詩,也算是描述兩個天差地遠距離的情侶,相思忽然的事情了,這比喻放在他認為的誰身上,當然都是恰當的,所以很快,他立即也收劍念咒,把自己的劍意同樣描述而出!
心遠木水生,孤風破滄溟,談浮雲空宇,劍裡清心機!化一道!滄溟劍意!殷化一念的劍歌氣魄雄渾,有孤風破滄溟的氣度,當然,裡麵的寓意同樣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