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這次幸兒的住處被安排在了大劍場的山頂上,這裡既是弟子居,又是劍師們居住的區域,這也能夠很好的保護幸兒不受弟子們的騷擾。
當然,爆出了新天劍十三式,想不招來麻煩是不行的,正所謂財不外露,就一套無上劍法的意義,可不是錢財那麼簡單,那簡直是戰略兵器級彆的存在!
劍師那邊可謂是如臨大敵了,木立開了一場劍師會議,把幸兒所在的小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連蚊子都進不來,這才自己親自來到了庭院中,求見幸兒。
“丁師侄,可是休息了?”木立聲音中帶著沙啞。
“木師伯,弟子還在修煉,不過師伯有要事的話,弟子現在就收功好了。”幸兒在木立來之前,已經打坐消化了一朵生機花蕾,修為雖然沒辦法大進,不過模樣很明顯又年輕了幾分,要知道隨著極數增長,這道極生機之物對道極影響也會越大,葉子影響的微乎其微,花兒就不同了。
當然,幸兒這修為也不可能直接吞下一枚果實,就算生機植物相對其他溫和,可修為不夠也會爆體而亡的,三極的存在,必須得天道境之後才能使用,所以花蕾還能用很長時間。
“嗯……恰巧師伯是有點話要說的。”木立苦笑道。
“哦,好的,弟子這就來。”幸兒站起來後,很快就走到了院子裡,而木立此刻背手看著天空,不知道正思考著什麼,幸兒當即問道“木師伯,可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呃……嗯,是師伯的一位師伯,想要見一見師侄,不知道幸兒師侄可否見上一麵?這位師伯當年在我還剛剛入道的時候,就多加照顧,如今在劍法上遇上了瓶頸,這不是,一聽說師侄得道尊傳承,便特意的來了。”木立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木師伯的師伯,也是幸兒的長輩了,見一見也是應該的。”幸兒說道,我也暗道來了,這世上可沒有聞腥不動的蒼蠅。
即便是幸兒答應了自己,木立卻非但沒有高興,反倒歎了口氣“唉,師侄此番透露出新天劍十三式,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師伯,怎麼了?”幸兒詳裝不明白。
木立已經是混元境的修為了,如果是他的師伯,那至少得是無極境或者天道境以上,對幸兒來說,這些修為境界就等於是巨無霸級彆的。
“新天劍十三式,師伯看了一眼,即便不是道尊傳承,那劍法也是玄妙無雙,稱之為無上劍法也不為過,你將其展現而出,卻不知道多少劍仙會因此覬覦,我是怕我尊重的那位師伯一時之間生出彆的念頭,所以心中亦是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為他引薦呢……”木立解釋道。
“木師伯,你是好人,相信師伯的師伯也會是好人,弟子願意一見。”幸兒天真的笑道,其實她也早就給我講解過會發生什麼事了,這也已經在意料之中了。
這套劍法既然冠‘無上’兩字,那就代表覬覦它的人必然上無止境,我這在玩火呢。
木立唉聲歎氣,隻能是帶著幸兒前往山頂的會客偏殿,果然,這時候殿內已經站著一位和木立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了,這人模樣清逸,修為已經斂去了,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但那雙眼睛卻流光百轉,仿佛能透人心,在上下打量了下幸兒後,他笑吟吟的說道“道尊弟子,果然也頗有不同之處,木立,你做得好。”
木立拱手,不自然的笑道“程師伯,丁師侄是道尊弟子,還請多加照拂一二。”
“那是自然,無需你來多說,好了,你先出去吧,師伯我還要跟這道尊的弟子好好的說說話呢。”程姓師伯擺擺手,一副不打算讓木立在場的表情。
“那師侄且在門口等著,要是有什麼吩咐,還請程純道師伯直言。”木立直接點名,這基本上可以表達他的提醒了,實際上他也已經非常擔心,也怕自己這程師伯做出什麼不智之舉,把大家這些年積攢的那些情誼丟九霄之外了。
“嘿,木立,你怕什麼?師伯隻會以對待晚輩的方式對待丁師侄,你也無需過分擔心了。”程純道嘖了下,示意木立趕緊出去,等到不見木立身影後,程純道才對幸兒笑道“孩子,聽說你得到了天一道尊傳承的新天劍十三式,又兼學了傳說中方寸劍道的九式奇招,這可是真的?”
“是呀,道尊傳承,自然不會有假。”幸兒一臉天真的說道。
“哈哈,好!道尊傳承,好呀!真是機緣之子,師伯姓程,名純道,乃是無極境的仙家,在天劍仙門雖然不說赫赫有名,卻也算是頗有名望了,手底下弟子不說上百,但幾十也是有的,各個都身負絕學,還有不少弟子還開辟小劍場,在天劍仙門根深蒂固!今天丁師侄你幸運呀,師伯我恰巧路過此地!一見你就是與師伯我萬分投緣,所以師伯願意收你為入室弟子,你看如何?一旦成了我的弟子,下麵徒子徒孫派係眾多,以你成為我弟子之號,何處不是方便?”程純道爽聲大笑起來,一副非常得意的表情。
“師伯,這好像不行呀,弟子是道尊弟子,若是你成了弟子的師父,那師伯豈不是要跟道尊稱兄道弟了麼?若是其他長輩知曉,這也可以麼?”幸兒無辜的問道。
給這麼一問,程純道頓時語塞,上下打量了一眼幸兒,把不準幸兒是真聰明拒絕了自己,還是傻乎乎沒聽明白,想了想,就說道“丁師侄,你是道尊弟子的事情,沒有人證明做不得數,你看看木立,還有其他的師兄弟或者長輩,哪個承認了?不還是稱你師侄?況且道尊證道,怕不在乎這些了,你拜我為師,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對不對?”
“嗬嗬,天劍仙門建派才多少年?竟都已經腐化到這程度了麼?果然是坑蒙拐騙的不缺,趁機漁利的不少呐!”
就在這時候,忽然殿外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而來人直接踏門檻入殿。
至於木立,也不知道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