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禍!
“什麼意思?”我凝了下眉,幸兒臉上則全是好奇,其實我是明白了,但她完全也沒明白,所以複述這句話的時候,全是問詢,卻沒有了我質問的嚴肅。
“這意思不是很明白麼?就是讓珂兒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呀!這個辦法是最好的!最契合你的氣運,也能避開很多副作用!”圓慈一副破罐破摔的表情。
“讓我女兒把我生下來,我是得叫她娘呢?還是怎麼的?虧你這胖和尚無恥,要不然我還找不到罵你的理由!要是真這樣做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我不見人了,我這孩子雲英未嫁,我憑什麼造這孽?!”我氣的要有青筋就跟著冒起來了,幸兒也是帶著這樣的心情詢問道。
圓慈乾瞪著眼看著華珂,也知道我是給氣到了。
華珂也知道必須解釋一番,畢竟這事對我的影響巨大,急忙說道“爸,您先冷靜冷靜,這事您彆怪師父,這是我的主意,與師父無關,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就壓根沒有過嫁人的想法,與其讓我隨便找個人嫁了,我還不如自個活著自在呢,所以思來想去,這辦法不是不能實施,而是最好的辦法了,你出自於自己的先天氣運,勢必是最好的媒介,一旦孕育到足夠的力量,出來既能成長為原本的道身,下放自己創世天的道統,更是極方便的通道,甚至還免去了修煉的歲月……”
“不行,這個堅決不行。”我擺擺手,示意下一個。
但華珂則繼續說道“爸,您就是擔心麵子的問題,我們都知道,所以這件事,隻有我們在場的四個人知道,我會找個地方閉關,把這件事壓在心裡,而且我都覺得沒什麼,您又有什麼擔心的?”
“一天,你說你這是乾什麼呀?這個不行,那個不乾的,我他娘要是有你的氣運,我乾脆懷你出來得了!你還不樂意了?”圓慈一臉嫌棄我的表情。
“全泰生,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差點沒把你放供桌上拜了,哦,現在好了,你弄出這餿主意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還想當我爹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儘是餿主意。
“我沒想當你爹呀……”圓慈一臉無辜,而華珂也頓時沉默下來,一時之間,大家全都很尷尬。
“師父的氣運幸兒也有的……那要麼,幸兒……幸兒把師父生出來,你們看可以麼……”偏偏這時候,幸兒成了打破沉默的第一個。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不行’兩字,嚇得幸兒連忙捂住了嘴,但還是倔強的問了句‘為什麼’。
“為什麼?這不簡單麼,你那道氣運,我看過了,你師父為了不加重你的脈絡早衰,已經極致封鎖了它的成長,這要弄到可誕生出人來,除了你的修為要同步拔高到你都難以想象的程度,還得萬事開頭難的慢慢溫養,想來幾十年怕是要的,你師父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時間,更彆說你還是他弟子呢?”圓慈脫口而出。
“師父對我如此,幸兒是心甘情願的!”幸兒急忙說道。
華珂苦笑道“不說彆的吧,你師父連剛才的提議都不能答應,又怎麼可能答應讓你懷胎數十年?你這一生對他而言也是你的一生,他斷然不會讓自己糟蹋了你的名聲,況且你還是他弟子呢,而且不說你了,前車之鑒吧,你大師姐少梓的事情你懂多少?”
幸兒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看幸兒一臉八卦,圓慈頓時又戲精附體了“嗬嗬,少梓這孩子命苦呀,自出道開始跟著他,給一個弟子的名頭,讓他師父坑蒙拐騙了這麼多年……愣是連一個後宮之位都不給呀……”
我一邊在那聽著,一邊是暗罵這圓慈,偏偏我現在出不去,實在是沒彆的辦法。
“啊……大師姐真的那麼喜歡師父麼……”幸兒之前已經聽了範雅的旁敲側擊,多少知道一些,卻也有很多是不知道的。
這回圓慈跟打開了話匣子似的,頓時一頓說道“那可不?這事天城基本人儘皆知,一群弟子就差沒叫她師娘了,彆看你大師姐真那麼優秀,你以為這大師姐是好當的?不需要強無敵了?不需要穩壓其他師弟師妹了?人家要是沒那當師娘的心,早撂挑子去了,你師父還動不動失蹤個幾年十幾年的,不過你大師姐也就是這驢脾氣,被他當猴兒耍了百幾十年,始終如一日就認他一個……”
雖然圓慈這表情言語多有誇張,但整體意思確實是如此,我也知道我是真的虧欠這弟子,若是其他的弟子,那倒還沒那樣的,就算是香菱雖然也是一個念頭,可卻都沒有少梓那股子倔脾氣,終究說幾句也就軟了,少梓這性子,簡直是什麼都拉不回來的。
“你大師姐創建了解劍仙門之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華珂淡淡一笑。
幸兒這回點了頭,這事她還是很了解的,當然也有著心馳神往,想要去見一見這解劍仙門和自己的大師姐。
“師父說,不能再讓你們帶偏話題了,這些事,等到他出來,會給交代,他說先解決眼前最迫切的事情吧。”幸兒打破了短暫的平靜,看到華珂和圓慈都點頭後,她清了清嗓子,學著我的語氣說道“聽了你們的提議,我大體上可以將這三個分為上中下策,這借腹而生是下策,虧你們能夠想出來,簡直是天馬行空!而找夏瑞澤借道核,雖然一切可現成,但這是與虎謀皮,自尋死路,不確定性太多,算是中策!至於過六道輪回重生,雖說虛耗時光太久,但相較還算可以接受,即便不想歸為上策,但你們看看你們拿出的中下策,嘖嘖……”
“還嘖嘖,一天,我們十幾年下來是就這幾付狗皮膏藥,偏偏上中下都給你篇排了一遍,不過你還彆不樂意,我這還有一道下下策,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聽?”圓慈藐視的看了我一眼,一副還生怕我不動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