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如此多嬌!
長安主街,人山人海,翹首企盼中,六匹白色駿馬引車,徐徐行來。
兩旁甲胄林立,浩浩蕩蕩前行。
車身鑲嵌金銀玉器,寶石珍珠,紅木車上,雕刻龍鳳圖案,儘顯皇家尊貴與威嚴。
所過之處,圍觀百姓俯首叩拜,萬歲之聲,此起彼伏。
龍輦內,楊明坤父子相隔兩步,端坐兩端,氣氛平和。
不過,一路行來,楊明坤多次詢問楊鉞,對當前時局看法!
楊鉞心中有氣,東拉西扯,避重就輕,不談時局要害。
幾番詢問,楊明坤暗怒,連連怒視楊鉞。
然而,他深知緣故,官銀案,西北戰事,皆在熱火朝天時,偃旗息鼓,深深傷害楊鉞護國之心。
此刻,內心抗拒,亦無可厚非。
“六郎,朝中政務,紛繁複雜,不像表麵那般簡單!”楊明坤暗暗隱忍,打算與楊鉞敞開心扉,推心置腹交談“六郎,宇文氏心思,父皇不是不清楚。
多年來,父皇暗中積蓄力量,但是,遠遠無法與其對抗!”
楊明坤長長歎氣,隱忍宇文家族多年的怒火,隱約燃燒起來。
宇文之禍不除,局勢無法穩固。
“父皇,宇文家不過掌控左右衛,難道有資格與皇室對抗?”楊鉞言語激動,聲音不禁提高幾分“既然父皇知曉宇文石禍害朝堂,兒臣願親自帶兵鏟除。
假若兒臣實力不濟,還有二皇兄,七郎,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何愁不勝?”
聞聲,楊明坤滄桑麵孔中,笑意漸退“六郎,你在邊關太久,不曉得朝中事務,若事情像你所言,宇文氏早變成累累白骨。”
一時,楊鉞意識到,問題不像想象中那般簡單,問道“父皇擔心什麼,難道還有比宇文石圖謀不軌,更嚴重的問題?”
“內憂外患,兩者錯綜交橫,牽一發,動全身!”楊明坤低聲努言,冷聲道“宇文家,對內籠絡朝臣,組建勢力,對外與十方節度使暗通款曲,父皇為難啊!”
楊鉞知曉宇文家族,曆來有顛覆朝堂,取而代之想法,卻不曾料想,與十方節度使勾結。
雖說劍閣節度使被蜀王拔除,剩餘九方力量,依然不可小覷。
沉默稍許,楊鉞靠近楊明坤,進言“父皇,攘外必先安內!欲鏟除宇文氏,該暫時穩住各方節度使。”
“不該先平外患,再除內憂嗎?”楊明坤神態震驚,楊鉞建議,與他長期執行策略,截然相反。
何況,先平外患,再除內憂,政策按部就班推行十載,雖收效甚微,卻亦有收獲,楊明坤不想改變策略。
楊鉞目睹楊明坤神情,輕聲嘀咕“父皇,宇文氏不除,對外之戰,無法大獲全勝,靈州之戰,便是前車之鑒,渡黃河,奇襲鄯州計劃,定是宇文家族泄露。
朝堂有宇文氏禍害,外有九方節度使,朝廷出兵,宇文氏泄密,朝堂兵敗。宇文氏有難,九方節度使出兵,宇文氏解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