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火燒眉毛,宇文石明知皇上意圖,卻不敢挺身而出,也不願挺身而出。
對宇文家而言,坐山觀虎鬥,靜觀其變,謀定而後動,唯有如此。
無奈中,百官唯有前往東宮,請求太子楊泓。
然而,太子對韋長空被抓之事,完全蒙在鼓裡,若非賀恒瑞提及,太子亦不了解詳情。
不過,太子很快意識到韋長空會帶來多大問題,穩住群臣,留下親信賀恒瑞,李閩皓,前往書房中商議。
書房大門緊閉,侍衛看守,嚴禁外人靠近。
端坐軟榻中,太子沉思稍許,道“左仆射,尚書大人,韋長空被抓,雖在預料之外,亦在情理之中。
昨日,他欲向本王送上重禮,欲謀取任杭州刺史,不過被本王拒絕。”
“不錯,韋長空也找過下官,便為杭州刺史之事!”吏部尚書李閩皓道。
“杭州刺史,是個肥缺啊!”左仆射賀恒瑞感歎道。漸漸愁眉不解,詢問道“不過,不可輕視,四殿下與六殿下走得很近,四殿下上書,親手抓捕韋長空,會不會意味六殿下,向殿下你宣戰了?”
賀恒瑞,李閩皓,皆為朝中老臣,宦海沉浮數十載,有靈敏的政治嗅覺,朝堂中,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可嗅出其中味道。
聞聲,太子端起書案上茶杯,卻不飲茶,反而沉思起來,在整理近日長安發生之事。
不久,低聲道“假若本王猜測不錯,韋長空被抓,多半受六郎暗中指使。數日前,東宮中,有太監外出,恰好偶遇六郎手下的蕭雲,常逢春出南門,估計去了梁州。
不然,依照四郎置身朝堂外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插手此事?”
“殿下,四皇子,五皇子,從前與六皇子並不親近,為何六皇子回長安,兩人到與六皇子親近了!”李閩皓道。
然而,賀恒瑞擺擺手,道“李大人,暫且不談此事,老夫在擔心,韋長空被抓之事,是否與皇上欲推行變革有關。”
“肯定有關,依照父皇性格,抓捕韋長空,多半有殺雞儆猴,從而減少推行變革時的阻力。”太子斬釘截鐵道,不曾料到事情會變得這麼麻煩,道“左仆射,李大人,你們亦無需擔心,明日大朝中,我等齊心協力,闡述變革危害,六郎在朝堂中獨木難支,變革未必會順利推行。”
“太子放心,大家會齊心協力!”賀恒瑞,李閩皓道。
這時,太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放下手中茶杯,緊緊攥著拳頭,道“六郎持才傲物,仗著父皇隆恩,向本王發難,此事沒完。
李尚書,你馬上前往楚王府,把這份折子交給楚王。”
說著,太子拿起書案中折子,交給李閩皓。
李閩皓欲辭行時,書房門口傳來叩門聲,太子三人目光不禁望過去,太子壓低聲音詢問“何人?”
“殿下,小的小安子!”門外太監回應。
“進來!”
書房門輕輕被推開,一名年輕太監走進來,向太子行禮後,道“殿下,禦書房那邊傳來消息,齊王抓捕韋長空時,在他書房中,搜出一分密件,似乎羅列許多東西,目前,已交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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