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楊鉞率三十萬雄獅直撲北方,絕非驅逐新羅與契丹聯軍,收複失地那麼簡單。
一旦數日後,楊鉞率軍抵達,寒冬臘月天,冰天雪地中,年關前,幽州城附近,雙方免不了一場惡戰。
“樸將軍,你害怕了嗎?”阿木蘇注意到樸源木多變神情,不禁鄙夷詢問。
他怕楊鉞,怕右武衛,偏偏不懼怕飛騎軍與虎賁軍。
為複仇,阿木蘇派族人,裝作商人,駐守長安,探查消息。
當初,楊鉞招募新軍,長安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當初,他還擔心,新軍訓練完成,契丹處境更加恐怖,不曾想,此番征戰楊鉞把二十萬新軍也帶來東北。
方才初聞楊鉞北上,一時慌神,此刻,平靜下來,仔細想想,時局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
右武衛凶悍,新軍終究會變成右武衛累贅。
不禁仰頭朗聲大笑,提醒道“樸將軍,大唐皇帝,調遣十萬精銳,看到唐朝人忌憚咱們。
但是呢,將軍無需擔心,飛騎軍,虎賁軍,聽起來勇武凶悍,卻為楊鉞帳下訓練的新軍,不足為慮。”
“新軍?”樸源木失聲詢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大唐北方危機嚴重,唐朝皇帝怎麼會調遣新軍征戰,太不可思議了。
若阿木蘇沒有撒謊,可能表明大唐內遇到大麻煩,無法調遣更多軍隊,唯有憑借新軍臨時禦敵。
“樸將軍,阿木蘇說的沒錯,飛騎軍,虎賁軍,確實是新軍,楊鉞親自安排招募。”左賢王揮動手中匕首,割著熟肉,塞進口中前說。
“賢王,大唐皇帝,派新軍北伐,寓意何在?”樸源木照舊不解,心中有兩三猜測,卻不利於聯軍。
左賢王咽下口中熟肉,端起酒杯,滿飲而進,發出舒服的聲響“新羅遠離大唐,樸將軍可能有所不知,現在的大唐,權臣當道,派係林立,朝政混亂,十六衛戰鬥力殘差不齊,無法大規模作戰。
不然,為何西北陳安彪派河西軍侵犯,大唐派出楊鉞,東北戰事,又派出楊鉞,若本王猜測不錯,大唐皇帝帳下,除楊鉞外,罕有名將。”
左賢王不曾親自與楊鉞交手,對楊鉞這個強大,不管性格,愛好,用兵風格,他全都了如指掌。
儘管雙方乃死敵,他亦希望有生之年,可與楊鉞在戰場交手,一搏高下。
此刻,樸源木徹底沉默,反複思索起來。
假若事情向左賢王,阿木蘇所言,偌大的唐帝國,唯有依仗楊鉞東征西討。
那麼,這個帝國,多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也許,新羅可以此為契機,與契丹聯合,選擇繼續南下。
一旦聯軍尋找機會,重創右武衛及右衛,大唐精銳儘失,無力阻擋聯軍南下,也許新羅不必在死守平州,相反,可在征服大唐時,分一杯美羹。
一盞茶功夫,樸源木均在反複思考,左賢王與阿木蘇亦不著急,良久,樸源木暗暗喘口氣,似乎做出決定,詢問道“左賢王,假若新羅繼續征戰,從中將得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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