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逼迫昭陽公主交出兵權,韋楚燕視線轉移楊鉞身,神情冷蔑質問:“燕王,你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難道真不把渤海放在眼裡嗎,不怕渤海百姓起義嗎?”
楊鉞把竹筷放在食案,仰起頭,目光睥睨,直視韋楚燕冷語道:“你在威脅本王,本王會怕嗎?”
“威脅又怎樣,渤海是渤海人的渤海,與你無關!”注視楊鉞睥睨姿態,無視自己言行,韋楚燕當即語怒,與楊鉞撕破臉皮
“說的沒錯,渤海是渤海人渤海,但百姓擁護本王,由不得你“楊鉞猛然站起,手掌重重拍在食案,自懷裡掏出一份書,丟給韋楚燕,道:“宇家乃大唐叛臣,本王掌握充足證據,宇石帶領族人,與軍隊出現在奚族,本王斬殺金宗元之日,宇汰與你有過謀麵吧?”
聞聲,昭陽公主視線轉移韋楚燕身,韋楚燕身形有些許慌亂,端起酒杯飲酒掩飾,溫酒灌進肚內
長長出口氣,反駁道:“楊鉞,你休要血口噴人,本王不認識宇汰,未曾和宇汰謀麵!”
可惜,楊鉞絲毫不相信,移步走到韋楚燕身邊,手掌按在他肩膀,警告道:“宇氏乃大唐叛臣,任何與宇氏狼狽為奸之人,皆被視為大唐敵人,儘管本王不清楚,宇汰許諾你什麼好處,但本王務必提醒你,休要玩火,不然引火身,本王不出兵,朝廷亦會出兵”
韋楚燕終究非雄主,做不到處變不驚,聽聞楊鉞言語,額頭漸漸生出細密汗珠
這時,昭陽公主觀察韋楚燕神情舉動,隱約猜出什麼,不禁渾身毛骨悚然
宇家乃大唐叛臣,若被獲悉行蹤,肯定遭遇朝廷軍隊追殺剿滅為止
韋楚燕言行,無不證明曾經和宇汰謀麵
其舉動,在玩火自焚
急忙提醒道:“父王,當初大唐輕鬆平叛,重創宇氏,而今,照樣有實力征伐宇氏,與之勾結,會將渤海推向無儘深淵
戰火塗炭疆域,百姓流離失所,父王麵臨殺身之禍”
這時,韋楚燕翹起眼皮,狠狠剜了眼公主,奚落道:“本王誠心為渤海,你呢,心為誰,自己清楚!
且不說,本王沒有與宇汰接觸,暗接觸又怎樣?”
“韋楚燕,起初,本王沒有侵吞渤海想法,計劃與昭陽前往丹東,每月派遣兵卒,送來萬兩白銀,任你揮霍,你照樣擔任渤海王,受百官朝拜”楊鉞不疾不徐道
然而,韋楚燕聽聞楊鉞言語,手掌重拍食案,盯著楊鉞,怒不可遏道:“楊鉞,你將本王當做叫花子嗎,每月送來萬靈白銀,這些與你在渤海國庫搜刮錢糧相,怕不及九牛一毛!”
“父王,渤海國庫,有沒有錢糧,你心似明鏡,與夫君沒有任何乾係!”昭陽公主替楊鉞辯解,隻覺韋楚燕言語,有些無理取鬨
“昭陽,你乃渤海公主,還不是燕王妃,這麼快吃裡爬外嗎?”聽聞女兒胳膊肘往外拐,韋楚燕不禁冷語諷刺
豈料,楊鉞言語越發冷冽,提醒道:“渤海王,你意會錯了,本王說的計劃送你,然而,你與宇汰謀麵,有不可告人秘密與其送你錢糧,讓你協助宇氏,把大好河山拱手讓人,令渤海生靈塗炭,在本王臥榻之處,樹立敵人
本王絕不讓你如意,本王將百姓宣布,你身體抱恙,禪位昭陽
而且,渤海,休想存任何兵卒,豢養私軍,死士者,殺無赦!
若你識趣,與王妃前往丹東,或許躲過一劫,若執迷不悟,明日起,宮門緊閉,你休想與群臣謀麵”
“你你”聽聞楊鉞欲囚禁自己,韋楚燕麵色鐵青,言語結巴,不知欲表述什麼
不曾猶豫,楊鉞起身,一個公主抱抱起昭陽公主,向韋楚燕道了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旋即,懷抱公主,闊步向王宮外走去
韋楚燕忌憚楊鉞,生怕其囚禁自己,亦匆匆站起,怒喝道:“昭陽,今日你敢走出王宮,本王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聞聲,昭陽公主自楊鉞懷退出,向韋楚燕道:“父王,渤海國實力羸弱,經不起折騰,更無抵禦外敵力量父王受宇汰蠱惑,對夫君心存不滿昭陽不怪你
然而,若父王和宇氏勾結,渤海會遭遇滅頂之災,何不與昭陽同行,前往丹東,置身之外,安度晚年”
“你,你氣死本王了!“韋楚燕指向昭陽公主,手臂顫顫巍巍,牙齒打顫,喘著粗氣道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昭陽尚未與楊鉞成婚,對自己不恭不敬,與公,不把他當做渤海王,與私,不尊敬他這個父王
這時,王妃移步靠近韋楚燕,苦口婆心勸慰道:“王,近三十來,渤海千瘡百孔,頑疾難除,又經金氏破壞,元氣大傷,早淪為朽木,有燕王庇護,王,為何執迷不悟,堅持與虎謀皮!
宇汰向王許諾三項好處,不過,針對燕王,利用你而已,王醒醒吧!”
“反了,反了,全反了!“被王妃當眾指出和宇汰謀麵,韋楚燕似發瘋,連連狂喝猛地推翻食案,麵湯湯水水,濺落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