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麵不改色,暗歎楊鉞冷酷,又懷疑與楊鉞接觸,是不是熱臉貼上冷屁股,自討沒趣!
“六弟,莫非你因此記恨為兄嗎?“掃了眼氣定神閒楊鉞,太子微微不悅詢問
當初,楊鉞征戰,皇上對他寄予厚望,若他不更換糧草,任楊鉞在前線建功立業,怕早有可能被楊鉞取代東宮太子!
是故,對當初克扣糧餉之事,他從未悔恨!
“皇兄,東宮之爭,諸王各憑手段,然皇兄與賀恒瑞妄圖坑害臣弟帳下為國征戰兵勇,這事兒臣弟不答應,征戰將士也不會答應!“
一聲,楊鉞把茶杯放在案台,語氣強勢厲聲道
太子聞聲,身體情不自禁一怔,一時無語,不知如何回答!
楊鉞,驍騎軍,一榮共榮,一損共損,楊鉞之怒,便是驍騎軍之怒
太子深知,他克扣糧餉之事,不禁得罪楊鉞與驍騎軍,更得罪軍中其他將領!
導致他在軍中威信很低,除南衙六軍外,甚至沒有影響力!
瞧太子神情,坐在客廳右側盧晟,忙替太子打圓場,道:“晉王殿下,皇上提拔王爺擔任河東道,河北道大都督,控製兩道軍政財大權,然皇上同樣安排秦王,蜀王在關內道,河西道,若王爺在河東道與太子殿下明爭暗鬥,到頭來,兩敗俱傷,讓秦王,蜀王得利
況且,河北道內龍武軍,神武軍,左右驍衛將領,皆是效忠皇上悍將,可見皇上不曾徹底信任王爺!“
“嗬嗬!“
楊鉞輕笑,暗歎魚死網破,你們也配!
槍杆子裡出政權,沒有兵,沒有將,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目光輕蔑瞥了眼太子,不溫不火道:“盧大人所言,皇兄與臣弟和好的嗎?“
“莫非六郎你鐵心與為兄作對?“太子不服軟道
他想控製河東,向保持東宮地位不倒,若楊鉞不配合,不代表他不會與其他勢力取得聯係!
“哼哼!“
“皇兄,臣弟何嘗不清楚父皇把神武軍,龍武軍留在河北道意圖,然你覺得臣弟會相信袁狂歌,端木夜四將嗎?“楊鉞輕蔑,起身前行,站在屏風前懸掛地圖前,背對太子道:“從前,臣弟鐵心為收複失地,開疆辟土,光複大唐能否入住東宮,能否繼承皇位,對臣弟而言無所謂!
然不管父皇與皇兄態度,還是秦王,楚王,蜀王態度,要麼把臣弟視為叛臣,要麼把臣弟視為仇敵,讓臣弟感到不舒服,帳下將領感到恐慌
防人之心不可無,臣弟須做兩手準備!
皇兄有光複大唐念頭,善待有功之臣,便不該把注意力放在臣弟身上,相反該趁早鏟除秦王,楚王,蜀王!甚至必要時,臣弟可在軍事上支持皇兄!
若皇兄欲與臣弟對抗到底,河東,河北兩道,臣弟會徹底控製在手,莫說皇兄欲染指,即使朝堂遣官吏前來,臣弟也讓他們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斷絕收複河東道念頭!“
聞聲,太子,盧晟,冉滄瀾驚詫,紛紛對視,不解其意
照楊鉞前半句說法,若太子是有為明君,他會協助自己,後半句又有自封為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