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女人就被押了進來。
“是你。”這個女人正是之前組織刺殺伍千雪的蒙麵女,眉心的刀疤肖景琨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女人也認出了肖景琨,陰鷙的眼神看了肖景琨一眼便撇了過去。
“抬起頭來。”
見那女子低頭不動,幾個士兵上前掰起她的頭。
“呸。”那女子朝幾個士兵啐了一口。
“賤婢。”
“啪”,其中一個士兵朝她臉上狠甩了一耳光。
“誒,婢女也是我朝子民,不可欺壓。”肖景琨朝那幾個士兵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你叫什麼名字?”
見肖景琨斥退了左右,並沒有為難她,對他的敵意稍稍減輕了一些。
“雲裳。”
“雲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再一看她眉心的疤痕,肖景琨竟有些愧意。
要不是自己當年失手傷了她,留下疤痕,這姑娘也是國色天香一般了。
“易銘,你先帶雲裳姑娘下去梳洗一番,再帶過來。”
“是。”莫非將軍離了少夫人這幾個月耐不住…,易銘嘴角一偷笑,卻迎上肖景琨那要殺人的眼神,趕緊帶人溜了。
這小子把他們將軍想成什麼人了。
怎麼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呢,這人雲裳梳洗乾淨,穿上男裝倒也顯得清麗瀟灑。
“這軍營之中也沒有準備女人的衣服,就這樣將就下吧。”易銘指著她身上的衣服道。
肖景琨打量了一眼雲裳卻道“很好,這身軍裝倒很適合她。”
肖景琨讓她在帳裡暖著,又命人給她送來些飯菜。
吃著飯菜雲裳心裡很是狐疑,自己之前差點就要了他娘子的命,他現在不是應該對自己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嗎?怎麼還有這等禮遇。
肖景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慮,“雲裳姑娘,你放心,我要是想要你的命,那天晚上你就可以讓你死,怎還會讓你活到現在,隻是你為何會淪為軍妓?”
確實以他的武功那天晚上就可以讓她斃命,看來他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雲裳心中的戒心也放下來了,對肖景琨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李繼忠刺殺伍千雪失敗,齊王妃怪雲裳辦事不利,在出發往豫州之前把她遣到兵部充當了軍妓。
而她恰巧被分配到肖景琨的軍隊裡,隻不過每每有人來侵犯她他就誓死不從,仗著自己有一身武藝把那些人打得半死,後麵也沒人再去找她了,今日趁守衛疏忽本想逃跑,卻被幾個士兵發現,遭了頓毒打。
看著她臉上和手腕的淤青肖景琨對易銘道“傳領下去,各將士不得虐待婢女。”
古代軍營中這些女子就是這麼合理合法的存在。
吃完東西,雲裳身上也暖和了許多,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吃過的第一次飽飯,不免對肖景琨還有些感激。
“多謝肖將軍,不殺之恩。”
看她眉宇之間似一股凜然之氣,並非一般女子,肖景琨動了惻隱之心。
“雲裳姑娘不必客氣,隻是如今遠離中原,你現在回去也不便,我看你有些身手,不如就先留在軍中充當兵士,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