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管事急得團團轉,馬車停在廚房門口,人不見。看到小哥兩眼冒火“小崽子。”
侍衛上前解釋;“我和他爹爹相識,和他敘敘家常,故而耽誤。”
管事一肚子氣,小崽子不懂分寸。“恩。”他冷著臉,“上車快走吧。”
小哥提提褲子,猴子般靈巧,蹭跳上車。“軍爺回見。”
小哥趕著馬車來到西市薪柴行。“老伯,我沒食言吧。”
小哥解下荷包,嘩啦倒出一堆銅錢,還有兩個銀錠。小哥將薪柴錢如數一枚一枚銅板數清楚,交給老板。
剩餘的裝進荷包。“那些錢,來得乾淨不?”老伯懷疑這小子不會是三隻手吧?“老伯放心,咱們憑本事掙錢,不乾下三濫的事情。他們人傻錢多,我小試身手,贏得錢。明天給他們打酒喝,也算交個朋友。以後會多照顧老伯生意,我辦事老伯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掌櫃的這才如釋重負,要是小毛賊豈不牽連到他。
小哥到仇府送幾天薪柴,和府裡的侍衛一少半都相熟。年紀不大混跡道上,這些侍衛平日在府裡拘著,有個人勾搭他們聚眾偷摸賭博。每日裡盼望小哥出現。
三十這天,小哥來送薪柴比往日早。車上幾十個小酒壺,小哥結完賬目,把酒給相熟的侍衛分了。
“眾位爺爺,酒可以喝,酒壺給我留著,小人花錢租來的酒壺。”
眾人嘻嘻哈哈逗他,“我還沒抱上兒子,就有這麼大孫子孝敬我。”
小哥能和他們對付“各位爺爺,讓小人多發財,以後小人給你們養老。”
“瞧見沒,耍嘴吧,還沒咋著,先討價還價。”
眾人笑鬨一陣,侍衛送小哥出府。小哥駕駛馬車,跑得飛快,到了薪柴行,把錢上交掌櫃。他一溜煙往和平坊跑去。
院門口懸掛起兩盞大紅燈籠,小哥推開院門,風華絕代的身影佇立在梅花樹下。江遙一身紫色袍衫,微微仰起頭,嗅那梅花香氣。
隨意往那一站,就能站成一道風景的人。梅花盛開,欺霜賽雪香氣浮動,梅花樹下公子如玉。
“公子。”小哥正是喬裝打扮,去仇府探路的冬霜。
江遙微微側首,雪白容顏,烏黑鬢發,微微上挑眼角眉梢流轉的光華,唇角輕勾,黯淡梅花的笑容,令冬霜目眩神迷。她叉手施禮,飛快地跑開。
冬霜回到房間,心還在咚咚地跳。哎,從仇府出來,一道趕路太急。新衣服疊放整齊擺在床上,還有配套首飾,地上一雙鹿皮靴子。
頭發有些短呢,冬霜梳了一款雙鬟發髻,珠翠插在發間。淡掃娥眉,點紅唇,鏡子裡是明豔動人的豆蔻少女。冬霜和鏡子裡少女相視而笑。
冬霜一身粉色襦裙,搭配秋香色披帛,款款來到前廳。“拜見兄長,姐姐。”
春風、夏月正在擺放碗筷。那個曾經冷得像塊冰的小丫頭,如今是和煦如陽春三月明媚少女。
牆上銅製燭台點燃兩根紅燭,四人圍桌而坐。四人先遙敬羅浮山軒轅道長一杯。
桌上一隻烤乳豬,一盤羊肉,一盤茭白炒雞蛋,一個豆腐丸子,一碟子小天酥,一碟子奶酪。酒水是菊道人。
冬霜將她暗訪結果說給大家“公子,仇府除了守衛森嚴,府中還有機關重重。我僅僅摸清竹林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