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穩如泰山地坐著,輕聲笑道:“看你人模狗樣,骨子裡卻是衣冠禽獸,混跡官員隊伍,簡直給官員隊伍丟臉。你要是還有一點尊嚴和臉麵的話,趁早辭官歸隱吧。”
李寬大怒:“你個賤婢。”拍桌子站起來。
紅紅起身走到他身前,“你當年為了攀附女方娘家勢力,拋棄海誓山盟的愛人,像你這樣男人,你妻子打心眼裡瞧不起你吧?”紅紅清冷的氣息噴在李寬臉上。
“李寬,請回吧,該去哪去哪。你可以來這消費,我們誠摯歡迎你多多貢獻銀子,如果你拿得出來的話。記住一點,如今的惜惜,你高攀不起。”
眼前鼻子尖相對的人就是女子,若是男子,李寬不介意和他打一架。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最好禱告竹林館哪一天千萬彆落在我手裡。”
“嗬嗬,我好害怕,隻可惜,有些人爛泥扶不上牆,窮其一生也不過是個刀筆小官吏。”紅紅端起茶杯。
李寬拂袖憤憤離去,走到門口,他酒勁未能消除,在加上被紅紅一通辱罵氣昏了頭,真真是怒發衝冠,以頭搶地耳。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李寬好心好意來探望惜惜,聽說竹林館之事後,他一直惦記過來看看。今天請了一天假,孤身一人鼓足勇氣踏進竹林館。
沒想到和他希望的天差地彆,被一個賤婢罵個狗血噴頭。李寬騎在馬上,氣得兩眼發花。這事誰也不怨,怨自己豬油蒙了心,自己上門找罵去。
快到家裡的巷口,他的坐騎發了狂,把他掀翻在地。李寬忍痛爬起身,卻見到自家院牆上頭,站著一位華服俊俏的青年公子。
見他看過來,朝他豎起中指。牆下一匹駿馬,那人跳落在馬背上,躍馬揚鞭遠去。
李寬爬起身,今天他也不知道摔了幾跤,衣服破了一個口子。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家去,他的坐騎等在家門口。
那個人射出一支無頭箭,打在馬身上,馬吃痛發狂把他摔下馬來。
李寬舉起馬鞭子,用力抽打坐騎,坐騎嘶鳴著跑開。李寬啪啪地敲門。
盧氏在裡屋哄孩子睡覺,聽到有人在敲門,敲門動靜和砸門似的。
女兒迷迷糊糊剛要睡著,被外麵狂暴的砸門聲驚擾,哇哇地哭起來。盧氏抱著女兒出來,外麵的砸門聲不依不饒。
女兒哭得更厲害。盧氏心疼女兒,一邊拍哄女兒,一邊沒好氣地揚聲問道:“你找誰?”
李寬酒還沒醒透徹,忘記自己是請假外出。“你相公。”
酒喝高了,舌頭有些大,吐字含糊。盧氏沒聽出來是李寬,以為是無賴來鬨事。隔門罵了一句,“登徒子,滾遠點,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李寬這一天不順利,挨了張紅紅一頓臭罵,回家還要挨妻子罵。“你個婆娘,找打,我,你相公。”
女兒趴在盧氏懷裡,大哭不止。盧氏聽出來,真的是她相公。趕緊上前,一手抱孩子,一手拔門刃。動作不順暢,開門有點慢。
李寬進來,抬起腳對著妻子踹去,妻子抱著孩子,一時不防備李寬突然襲擊。抱著孩子摔倒在地,女兒也從懷裡甩出去。
女兒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盧氏顧不上責備李寬,跑上前去,女兒正摔在壘砌花池的磚頭上。頭上破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