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傻瓜,她來到京城從坊間裡巷聽到關於李寬的傳聞,就應該明白他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為了攀附他們盧家的勢力,拋棄惜惜。那次竹林館開業,李寬喝得酩酊大醉,又表現出對惜惜餘情未聊樣子。這個男人還真是虛偽。
這會借酒裝瘋莫不是又去了竹林館?盧氏越想心越涼。晚飯沒吃,隻是給女兒煮了兩個雞蛋,熬了一碗粥。
李寬也沒吃飯,一喘氣還是茅廁味道。第二李寬到衙門當值。盧氏戴上麵紗抱孩子出門,準備給自己抓點藥。
一時間雇不到車,盧氏抱著孩子邊走邊四下張望。那位青年公子恰好騎馬經過。妞妞高胸喊:“叔叔,叔叔。”
盧氏隻是裝作聽不見,抱著妞妞緊走幾步,妞妞不依不饒地叫:“叔叔,叔叔。”拿腳丫踢騰盧氏。
這下盧氏不能在回避,還欠公子二兩銀子,倒像是自己怕還錢一樣。盧氏站住,垂頭不語。
公子跳下馬,伸手接過妞妞。妞妞的手勾在母親的麵紗上,輕輕一扯,麵紗滑落下來。盧氏驚慌失措,抬手想要帶上麵紗遮蓋傷情。
公子伸手攥住盧氏手腕,“你丈夫打的?”公子清澈的眼睛冒出火來。
盧氏想,放手,可是張不開嘴。她是欲哭無淚。公子鬆開手,柔聲:“我免貴姓黃。”
又問妞妞;“和叔叔騎大馬好不好?”
妞妞雞逐米似地點頭。黃公子飛身上馬,盧氏本要拒絕,妞妞又伸出手,一個勁地喊:“娘,娘。”
盧氏猶豫再三,自己這樣子也沒有臉,臉都被李寬毀掉了,害怕什麼?在意什麼呢?她攀住馬鞍,黃公子俯身將她扶上馬背。
醫館的大夫看到盧氏的臉,嚇了一跳,這人出手太狠了,把人打成這樣。
還是看到妞妞,才把豬頭婦人和昨日那個清秀婉約的夫人聯係到一起。
再一看一邊侍奉的黃公子,和盧氏的互動,舉手投足間可以看出兩人不是夫妻。
醫館大夫一邊給盧氏診治,一邊腦補一出狗血劇情。大夫給盧氏開了內服外敷的藥,又給妞妞重新上藥,包紮傷口。娘兩的傷勢皆是拜李寬所賜。
黃公子送娘兩個回到家裡。妞妞纏著黃公子不讓他走,盧氏心裡感謝他,挽留道:“公子,留下吃飯吧。”這幾個字是從嗓子眼吐出來。
黃公子倒也爽快,“好。妞妞,叔叔帶你去買玩具可好?”
“好呀,好呀,叔叔最好了。”妞妞跳起來。
黃公子也不騎馬,妞妞坐在他脖頸上,他馱著妞妞去集剩
盧氏有些擔心,畢竟和黃公子隻是兩麵之緣,儘管黃公子出手幫助過她們娘兩。她想要阻攔,話還未及出口,爺兩已經走遠了。
到了集市,黃公子把妞妞抱在懷裡,妞妞扭麻花似地要下地,黃公子放她下來。一手交錢一手接貨,把兩個西瓜抱在懷裡,“妞妞,妞妞,”
喊了兩聲沒人回應,低頭一看剛剛還抱他大腿的尾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