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怎麼說,周羽一陣懊惱。這不成了自己投懷送抱到敵方陣營。這一片區域隻能是昭義鎮管轄治所,所以押送他們回來的人,隻能是敵不會是友。
好想念那片桃林,碩果累累甜美桃子···周羽的心思飛到桃林裡。
一隊兵卒簇擁一位將領走過來,靴子頭和鼻尖相對,周羽選擇忽視。一隻火把暖暖地烘烤他的臉頰。
周羽眯起眼睛,光線太強烈,他有些不適應。那位將軍彎下腰,靴子觸碰他的臉。
“我說是誰呢?狀元郎落魄得像個逃難之人。在昭義鎮有吃有喝地不好好待著,滿山亂跑,不怕進了虎狼之腹。”
劉守忠直起腰身,靴子底部碾壓周羽半邊臉。
“我xxx你大爺。”
劉守忠腳剛一拿開,周羽爆出口,明知道爆粗口有違君子禮儀。士可忍孰不可忍,無需再忍。
劉守忠照準周羽的臉揣出一腳。周羽被五花大綁,他向前竄出去,一腳踢在下頜上,一腳揣在胸部。生生受了這兩腳,下巴脫臼了。
劉守忠又走到孟文亮和申學才麵前,“這兩條狗又找到新主人了?可惜他的新主人自顧不暇。”
他上前一步揪住孟文亮的頭發,迫使他揚起臉來。
“你們看看,看看這個喪家之犬,當年他的主子安王失勢。他兩逃到昭義,昭義節度使冒著風險留下他們兩人。可是狗就是狗,喂不熟的。這不節度使屍骨未寒,他們就反水,投奔新主子。可惜,新主子保護不了他們。”
士兵舉起武器,喝倒彩。孟文亮瞪著眼罵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劉氏一族在昭義橫征暴斂,欺壓百姓。肥了自己窮了黎民百姓。你們這些蠢貨,劉守忠等人壓迫你們,你們反倒為他們送死。我死不足惜,落在賊人手裡,可是你們呢?你們想過自己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父母妻兒嗎?”
劉守忠手裡馬鞭子抽打在孟文亮臉上。孟文亮的臉立馬皮開肉綻。
孟文亮瞪著眼笑罵道“怎麼,我剛說兩句你就怕了?是心虛吧,看我揭露你們老底。”
申學才怕孟文亮激怒劉守忠招來殺身之禍。趕緊哎呦哎呦地叫起來。
“劉將軍,到你們一畝三分地,千裡迢迢地來投奔,怎麼也得管口飯吃。餓死了,餓死了。”
“押下去,等兩方開戰,拿他們人頭祭旗。”劉守忠帶領眾人離開。幾個士兵將三人帶到一間帳篷,一股腦地將三人塞進去。
周羽下巴脫臼,直流口水。孟文亮滿臉是血,他們兩有傷,儘管躺在土地上,硬邦邦地,總比在野外蚊蟲叮咬要好些。
申學才倒在地上呼呼睡了,呼嚕連天,兩個人是既羨慕又生氣。吵得他兩睡不好。
帳篷的簾子開著,士兵方便監視三人。申學才睡醒一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有兩道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
“你兩咋沒睡呢?”他感覺奇怪。
“問你?”孟文亮說。
“你兩先睡,我等你兩睡著我在睡。”不就是嫌棄他吵鬨嗎。
營柵內火把亮了一宿,士兵們來回在走動。有這些人給他們站崗,周羽三人這一大覺睡得,在睜開眼睛天光大亮。
劉守忠沒來‘照顧’他們。“這幾天敵人挺消停。”帳篷外守衛士兵在閒聊。
看來劉守忠不在這裡。周羽三人互相交換意見,聽外麵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