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雄下意識回身，想把東西交給柳葉。沒想到這小子卻是來者不拒，麵帶微笑，眼睛裡流光溢彩，對每一位示好的女子禮貌致謝。
大嫂、大娘們則是將雞蛋、菜、蒸餅、肉之類的東西往將士們手裡送。
“我們隻是做了一位軍人該做的事情，父老鄉親這般厚愛與我們。太感動了。”石雄對張仲清感慨説。
“是，公道自在人心。正義之師人們愛戴。忤逆之師人民痛恨。”張仲清抱拳對父老鄉親表示感謝。
郭誼等四人受到的是口水、唾罵。
有客人去杏簾在望吃飯，對秀英說：“你們不出去看熱鬨？今天有平叛昭義鎮的軍隊回城。朝廷官員都出動了。”
“再大的熱鬨我們隻能聽彆人描述，脫不開身。飯店這活就是這樣，太拴人。”
貝兒趴在櫃台上，手裡的算籌擺弄得飛快。聞言跳下凳子，對秀英說：“師父，貝兒可以去看熱鬨嗎？”
“你可以去。隻是不能自己去。”貝兒還小，自己出去秀英不允許。
‘貝兒可以讓姐姐陪著去嗎？很快就回來。’貝兒來到酒店和秀英學經商，還是頭一次提出要求。
“去吧，注意安全。”秀英點頭放行。
貝兒跑到後廚，拉起丫丫往外走。丫丫正在切菜，嗬斥他說：“貝兒，彆鬨，沒看我正忙著嗎？”
貝兒著急去晚了瞧不上熱鬨，“我和師父請過假，師父答應讓你帶我去看熱鬨。”
黃鶯過來接替丫丫，“去吧，貝兒等著急了。”
“姐姐，不能慣著他小孩子脾氣。”丫丫不配合貝兒。
“小孩子難得任性一把。快去吧，早去早回。”
丫丫這才領著貝兒出門。貝兒拽著丫丫飛跑，兩人來到街上，姐弟兩往人群裡擠。
哇好帥啊。身穿鎧甲的勇士們，打頭的那位將軍帥氣逼人。石雄五官立體深邃，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上一層金色光芒。
丫丫的視線被石雄吸引，貝兒人小，隻看到一雙雙腿，熱鬨是沒看上。急得搖晃丫丫手臂。
“姐姐，姐姐，我看不到。”貝兒大聲喊。
鼓樂的聲音蓋住他的聲音。貝兒掄起小拳頭捶打丫丫。
丫丫反應過來，是帶著弟弟來看熱鬨，她戀戀不舍將眼光從石雄身上收回來，彎腰抱起貝兒。
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一波一波地走過去，就是這樣熱鬨，貝兒看了幾眼。
“姐姐，我們回去吧。”看人算什麼熱鬨。不好玩。
石雄的隊伍走過去。丫丫也無心再看。後麵是一群紫衣紅袍綠袍衫的叔叔大爺。
兩個人盯著的方向不同，貝兒看著綠色袍衫的人群，爹爹會在這裡嗎？
丫丫要走，貝兒扳住她腦袋，“姐姐，爹爹在那裡吧？”
姐弟兩在隊伍中搜尋，“爹爹，爹爹。”
王文星騎在馬上，道路兩邊人頭攢動，他還是在攢動的人群中看到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