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哥收養魏翔兒子引起的閒言碎語。人們各種胡說八道,詆毀大哥。大哥據我看,這事八成就是魏翔那個王八蛋鬨出的幺蛾子。這些年他嫉妒大哥,在能力上比不過大哥,就玩陰招。”
“張興,這些年我拿你當親兄弟看待。無論是我也好,還是魏翔也好,都是依附節度使存在的人。我們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但兄長不想將你牽扯到我們的較量裡,畢竟你現在家有妻兒。”薛尚隱晦地提醒他。
薛大哥是在試探我的態度,張興挪動身體站起來,深施一禮,“大哥,小弟隻認大哥,大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沒有大哥就沒有小弟的今天。平民百姓還知道知恩圖報。何況你我生死兄弟。大哥,小弟窮其一生都會追隨大哥。”
薛尚起身兄弟兩的手緊緊相握,“大哥,不離不棄。”
“兄弟,榮辱與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讓我們雙拳四手打出一片天地,讓我們的孩子不再是寒門子弟。”
兄弟兩都淚眼婆娑,繼而相擁大笑。孟文亮和申學才回來,在帳篷外麵喊道:“我們滿載而歸。”
說這話的功夫,兩人掀開簾幕進來,薛尚和張興抱在一起,轉頭看他們。
兩人同時縮頭往外撤退,薛尚放開張興,過來掀開簾子,“就在這裡擺放桌子。”
孟文亮招呼衛兵將菜飯地端上來。四人圍坐下來,“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你們隻管開心過節,隻是不可醉酒。”
衛兵諾諾連聲,下去自行用餐。
薛尚:“孟兄,申兄,我要和張興結拜為兄弟,請你們二位做個見證。”
張興眼眶濕潤道:“大哥。”
薛尚取來香案,倒上兩碗酒,張興抽出匕首割破手指,薛尚也將手指割破。
兩人焚香禱祝,“我薛尚今生於張興結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黃天在上,我張興與薛尚結拜為兄弟,甘苦與共,生死同心。”
兩人歃血盟誓。眼含淚花握住彼此的手,“大哥。”“兄弟。”
孟文亮轉過身去,他已是淚濕衣襟。申學才疾步走出帳外。
眼前的一幕讓二人觸景生情,想當年他們和安王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情誼如同兄弟。
安王當年攆走他們,資助他們錢財,保他們性命。安王長眠地下。
薛尚攙扶張興坐下,回身招呼孟文亮,“孟兄,今天高興,咱們痛飲幾杯。”
孟文亮抬手擦拭眼淚,笑著過來。“申兄?”薛尚說著出去喊申學才。
申學才抱頭蹲在營帳外麵,“申兄。”薛尚推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