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筠舉杯,“我們遙敬月亮。”
四人附和舉杯共飲。“敬月還要詠月。每人題詩一首。柳葉掌墨。”江心提議說。
李倚吩咐仆役,“筆墨伺候。”
“我拋磚引玉。”柳葉鋪紙研磨,一揮而就。
十七夜望月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濕梅花。
今夜月明人儘望,不知春思落誰家。
柳葉的書法飄逸中有力透紙背的鋒利。“好詩,好字。”李倚搖頭晃腦地讚歎。
溫庭筠令李倚接著來,“你來。”
李倚搖手,“你們先來,我在醞釀醞釀。”
溫庭筠略一沉吟,朗聲吟詠道:“春山望月。”
春山多盛事,賞玩夜忘歸。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興來無遠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鳴鐘處,樓台深翠微。
“這首詩應景,不愧是溫大才子,天下聞名。”李倚點評說。
江心笑道:“珠玉在前,我是魚目在後。我也勉強湊一首,恨君不似江樓月。”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隻有相隨無彆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虧,待得團團是幾時。
溫庭筠哈哈大笑,“這個好,這個好。江心不愧是竹林館掌門人,將女子春閨情思刻畫得入木三分。”
李倚在河邊踱步,深沉道:“我也勉為其難胡糾幾句吧,拜新月。”
開簾見新月,便即下階拜。
細語人不聞,北風吹裙帶。
溫庭筠讚歎說:“李倚一首詩作,於細微處見才氣。虎父無犬子。”
雖然是一首即興詩作,柳葉十分高興,他的弟弟也是有顏值有才華的四好青年。
玄乙硬是把惜惜拽過去,“你們在這裡熱鬨,為什麼不叫上我們姐妹?”
江心玩笑道:“怕請不動兩位大咖,我們豈不是失了麵子。”
玄乙讀著幾人的詩作,心裡暗暗構思,拿著絹扇遮掩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眸。
慵懶而纏綿地吟詠道:“上元夜玩月”
尋常三五夜,不是不嬋娟。
及至上元滿,還勝彆夜圓。
清光疑有露,皓魄爽無煙。
自古人皆望,年來又一年。
“姐姐道破人生真諦,日月輪轉,時光飛逝。我等今朝有酒今朝醉,快意人生吧。”李倚小小年紀倒是感慨良多。
“看來我是壓軸之作。”惜惜玩笑道。
江心:“惜惜是重量級人物,當得起壓軸人物。”